“皇爺爺,我遇到神仙啦!”
小琰兒說起這件事就歡呼雀躍,都不等陳霽多問,就把一些寧王刻意告訴他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神仙救好了朕的小琰兒。”陳霽還在笑,可是一旁的寧王,分明看到了父皇眼神中的一絲不悅。
他不禁有些膽寒。
為什么父皇會忽然生氣?
難道是……
寧王若有所悟,想父皇誠心求仙幾十年,一無所得,可琰兒什么都沒去做,卻得到了神仙青睞,這怎么叫父皇高興的起來?說不得……父皇還有些嫉妒。
這種想法如同毒蛇似的,光是去想一下,就讓寧王臉色蒼白了下。
“栩兒,怎么了?”
陳霽瞥了他一眼,“看你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也病了?”
“父皇,孩兒沒病,只是想起琰兒之前遭難遭罪,小小年紀就受過多番磨難,因而心疼。”寧王陳栩趕忙回答。
“沒病就好,就是有病了,不還有神仙在嘛,你又何必擔心?”說變色就變色,陳霽聲音一冷,嚇得陳栩立馬跪下:“父皇,孩兒有錯,請父皇恕罪。”
“恕罪?你何錯之有?”陳霽冷冷看著他。
被放開一旁的小琰兒不知所措,好歹也是王家出生的,還是知曉此時不能亂說話,焦急地看著父王,卻不敢開口。
“父皇,孩兒有三錯。”
把頭埋在地上,寧王陳栩顫抖道:“一是遇見了神仙,卻沒想方設法把神仙迎回京都皇城,以至于讓父皇錯失仙緣。二是只想著救治琰兒,卻沒想過為父皇求來仙符仙丹。三是抵達安康,沒想著立刻稟報此事,反自耽誤了些許日子。”
“呵呵……”陳霽不置可否,直到亭子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他才緩緩開口:“起來吧,別跪涼了,著了風寒,這里遠隔數百里,就是神仙也難救你。”
這話說的,得了風寒不是有太醫嗎?何至于去求請神仙?
陳栩知曉是父皇還在怪罪于他,也不敢反駁,只低頭起身:“多謝父皇恩典。”
“你這犯的三錯,犯的還真是時候……若不是朱太醫稟報此事,怕是到現在,朕也什么都不知曉,真不錯啊,滿朝文武百官欺上瞞下,沒想到連朕的孩兒也有樣學樣。”陳霽幽幽而說。
陳栩聽得面如土色,差點又跪下來了,這才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為何文武百官對父皇畏懼至深。
“好了,你也別怕,朱太醫已把事情詳細經過說與朕聽,朕也連夜問詢了參與此事之人,你那前兩錯,也不能強責于你,那神仙高人游戲人間,豈是權勢可欺?小琰兒能有此福分,實乃三生有幸之……”
說到這里,陳霽才忍不住露出了絲許興奮,那是多年來的努力,終于看到了希望,哪怕這個希望只有一丁點而已。
“栩兒,朕有事要吩咐于你。”
方才的慍色瞬間消失,出現在陳霽臉上的神態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