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徨鬼王要離開,使得緣鏡坊的門戶又再次開啟,龍卷風帶著風刃鉆了出去,連帶把守門的幾個熊將絞成了碎肉。
一路飛出十幾里,控制住威力的池錚感應到法術效果減弱,遂松開控制,四人連滾帶爬落到了地上。
不止是許賢,涂真與靳媣形象也毀了,最后也沒忍住吐了。
“三位,還好吧?”
池錚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似的,淡然說道。
靳媣勉強笑了笑:“道長,我沒事……”
說完,她便跑到樹根下吐了起來。
雖然妖怪與妖怪之間體質不能一概而論,可相比大妖的表現,這靳媣未免也太弱了吧?池錚不禁暗忖。
“哼,”涂真冷色地看著池錚,“謝了。”嘴角還有吐過的污漬沒有擦干凈。
“池道長,太謝謝你,今天若不是你……”
許賢一邊口吐白沫,一邊拱手彎腰向池錚道謝。
“不必多謝,斬妖除魔是貧道的本分而已,見了那樣的妖怪,豈能輕易放過?”
池錚擺擺手,“好了,都不必再說,有什么話之后再說。”
他的劍術甚未完全失效,青鋒劍驟然出鞘,擋下了突襲的一擊。
回頭一看,許賢手臂被切飛了出去,鮮血如注,詫異地凝視池錚:“好個道士,這時候還防備了我?”
涂真與靳媣驚駭莫名,尤其是靳媣,“許公子,你、你干什么?”
“他恐怕不是什么許公子。”
池錚皺著眉,雖然知曉這個許賢有所疑點,一直有所防備,可沒想到在這時候忽然動手,就不能有點耐心再多等一會偷襲嗎?
“你是一直對我有所防備,還是何時起了疑心?”
許賢看都沒看涂真和靳媣,只是盯著池錚。
當然是你一個凡人,還能看到施展了隱遁真訣的我!怎么會不疑惑?
池錚戒備道:“你藏的很深……貧道多次對你試探,甚至拿了你的香囊,你也沒什么表示和反應,貧道還以為自己多心了,現在看來,你確實有古怪,你是人還是妖?”
“許公子,你?”靳媣想要走上前去,被涂真一把拉住。
“哈哈,我當然是人了。”
許賢仰頭大笑,忽又戛然而止,“本來只想簡單玩玩,卻沒想遇到你這奇怪的道士,倒是讓這一幕戲從無聊變得有趣起來。”
“你如果是人……再不止血就快死了。”
池錚看許賢手臂都被切斷了,血流噴得像高壓水柱,還在談笑風生,有點緊張感行不行?
“無所謂,這只是個分神寄宿的人身罷了,死了就死了。”
許賢嘴角勾勒出一絲斜笑,話剛說完,仰頭就倒,還真的流血過多陷入昏迷了。
可在場的池錚、涂真、靳媣卻毛骨悚然,猛地一抬頭,看見皎潔的月光之下,一道纖細的身影坐在橫起的樹枝上,擺動著小腿,腳踝捆著的紅線鈴鐺正在“鐺鐺”作響。
那是……
緣鏡坊坊主,大妖昴商!
它居然火速更換了一件短袖衣裳,又不知何時到來?
“這……許賢是你在操控?”
池錚驚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