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飛段的手心緩緩流出來,在石臺上留下一灘血跡,但是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
只見黑袍人拔出漆黑長矛,慢慢讓開身體,周圍更多的黑袍人圍了過來。
這些黑袍人高舉起手中的漆黑長矛,同時刺向飛段的手、腳、大腿、小腿、肚子、腹部、胸口。
“啊!”
這次,更加劇烈的疼痛再次刺激飛段大聲嚎叫出來,而且嚎叫聲比上次要更加凄慘了。
可就算是這樣的疼痛,都沒有讓飛段昏過去。
因為這個禁術只要中途受術者昏死過去,那就是真的死了。
受術者必須在強烈的痛苦中一直保持大腦清醒的狀態,感受這種全身穿孔的痛苦。
維持了一秒鐘,周圍一圈的黑袍人再次退開,換成下一批黑袍人舉起手里的漆黑長矛刺向飛段的身體。
一時間,痛苦的叫聲在山洞中此起彼伏。
...
終于,飛段的嗓子沙啞到連痛苦的嚎叫聲都叫不來,儀式也結束了。
此時的飛段全身除了頭部以外,基本上被漆黑長矛插滿了孔。
飛段的身體所流出來的鮮血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這些鮮血從全身孔位流出來,但卻沒有像想象中那樣四溢,而是全部匯聚在了石臺的凹槽上。
石臺上的凹槽是一個三角形外面套著圓圈,鮮血在凹槽之中幾乎滿溢出來。
這時,一個黑袍人推開周圍的黑袍人,向著石臺跑過來。
跑動的過程中,這個黑袍人頭上的兜帽掉了下來,露出里面的面容。
這是一個女人,銀色的長發盤成一個團在腦袋后面,姣好的面容上是擔心和焦急的神情。
她跑到石臺旁邊,將手上沾染鮮血的漆黑長矛扔到一邊,然后匆忙解開系著飛段雙手的綁帶,將飛段的身體抱在懷中。
“阿段,你成功了!”
“你獲得不死之身了!”
“阿段,你說句話啊!”
女人雙手搖晃著飛段的上半身,但飛段的臉上完全失去了神采,好像是喪失了全部的希望一樣。
“阿段!”
女人哭吼一聲,和飛段擁抱在一起。
此時,女人和飛段的頭發幾乎是貼在一起,兩人的發色幾乎是一模一樣。
但就在這時,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緩緩將飛段的身體移開,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在女人瞪圓的眼睛之中,一根漆黑長矛刺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而握著漆黑長矛的手,正是飛段的手。
這時,飛段轉過臉,用失去神采的眼睛看著女人,淡淡說道:“你說的邪神...”
“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