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的聲音輕輕搖曳,前面的人終于將風鈴斗笠摘下來了。
“火之國現在全國通緝身穿曉組織制服的人,所以為了不引起騷亂地來到這里,不得不選擇變裝。”
在黑暗之中,那道身影緩緩走到房間中矮桌前,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了起來。
在微弱的燭光下,自來也終于看清了這人的臉。
果然...
醒目的橙色短發,棱角分明的面孔透露出一絲冷峻的氣息,還有那些插在鼻梁上、耳朵上、嘴唇下的黑色棒狀物,。
如果在初次看到畫像的時候,自來也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幸,但現在親眼看到這張面孔,自來也心中最后殘存的僥幸已經消失。
即便這張表情冰冷的年輕面孔與記憶中那位熱情似火的少年有著很大差別,但自來也依舊能百分百確定,這就是彌彥的臉。
“你是...彌彥嗎?”
自來也下意識問出這個問題,語氣就像是一位與兒子失散多年后不敢相信對方身份的老父親。
事實上自來也在雨之國的那段時間,與彌彥三人的關系相對于師徒,也確實更像是父親與孩子。
對面的佩恩天道站在原地默聲了幾秒鐘,并沒有回答自來也的問題,而是將身體讓開,好讓自來也等人的視線能看到他的身后。
只見在放著燃著的蠟燭臺的矮桌后面,一床被褥包裹著一個人。
跳動的燭光讓自來也不好看清上面躺著的人是誰,自來也只能湊上前兩步。
但是當自來也看到這人的第一眼,身體立刻像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存在一樣頓住了。
而旁邊的靜音以及那名醫療忍者甚至差點兒驚呼出聲。
因為躺在被褥中的人幾乎一半的頭發已經脫落,臉上三分之一的皮膚也正在潰爛。
但自來也還是憑借那精致的美人下巴和少見的紫色頭發辨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小南...
“這是?”
靜音看到面前的人深感震撼,雖然她早就知道這次自己是被安排救治一名被格拉基尖刺刺中的人。
但靜音沒想到這人的病變程度竟然如此深。
這時佩恩天道緩緩說道:“雨之國的醫療能力不比五大忍村,這已經是我們全力維持的樣子了。”
“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的這副樣子,我只能讓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
佩恩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是暴露了曉組織的老巢,但這對于佩恩也沒什么隱瞞的了。
因為現在自來也就在這里,一切已經相當于明牌。
靜音聞言點了點頭,然后用覆蓋綠色查克拉的手開始檢查小南的身體。
片刻之后,靜音說道:“她的臟器已經有很多損壞和潰爛,就算使用‘解藥’今后的生活也會很痛苦。”
“為了修復這些身體損傷,我們只能帶她回木葉村治療。”
這是靜音與綱手提前就制定好的說法,目的就是先將人帶回村子里充當人質。
佩恩點點頭,冰冷地回道:“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如果要帶走治療的話,就請自便吧。”
“自來也老師,請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