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坑道中,巫良所化的血色遁光正在飛速穿行,在其周圍滿是奔行的瘟癲鼠。
奇怪的是,哪怕二者貼得再近,此刻竟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可不是因為巫良用了什么手段,而是由于他們身后的坑道正在急速崩塌。
縱使已經拼盡了全力,奈何坑道崩塌的速度實在太快,僅僅在數息后,巫良周圍的坑道就出現了裂紋,隨即大塊大塊被瘟癲鼠加固的砂巖便砸落下來
以化神后期修士的神通,巫良自是不會懼怕這些砸落的土石,然而此刻他臉上卻掛滿了惶恐。
不需要任何緣由,因為這是來自靈覺的感應。
果然,下一刻巫良便覺一股沛然巨力落在了他身上,片刻間就停住了他的遁光,瘋狂地將他往來時的方向攝去。
巫良當即明悟,這要是被攝回去,必然是死路一條。
于是,他當下也顧不得其它,直接喚出血荊棘,令其刺入自己的胸腹,接著施展秘法倒汲血荊棘的精氣,強行提升自身的修為。
如此一來,他這辛苦培育出的血荊棘便算是徹底廢了,但為了活命,有所舍棄是必須的。
然而令他絕望的是,他的修為雖得到了臨時提升,可那股落在他身上的沛然巨力竟然增長得還要快。
僅僅拖延了三息,巫良的身形就開始不住地朝來時的方向退去。
“不放過我我不想死”
巫良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望著前方正在崩塌的坑道,一邊艱難地伸出右掌,一邊嘶吼道。
而求饒無疑是修仙界最沒意義的行為之一,他的話音剛落,一只瘟癲鼠便迎面砸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頓時成了壓死巫良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再也頂不住來自身后的攝取之力,似流星般朝來時的方向飛射而去。
巫良的絕望并非個例,他作為十六人中最先察覺不妙,修為也是最高的那個,其實是逃得最遠的。
但結果還是如此,其余人的下場也就可想而知了。
試煉大殿中,隨著龍血試煉中的兩大勢力成形,斗法之事便隨之銳減。
所以,沙漠中的傳影陣法這些天多數是傳回兩大勢力首腦,也就是隴東和隴廣的畫面,少數是他們手下修士的一些動態。
似洛虹他們出發前,便上過一次鏡。
“呵呵,這隴廣還真是小心謹慎,連自己派出去的探子也不相信,竟在封印之地附近布下了埋伏。”
“一群拿好處辦事的外援有何信任可言,這兩隊探子若是被隴東那邊抓住,必然暴露他們的位置。
隴廣這小子行事不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還想到了加以利用,這份智謀不可小覷啊”
“涂門主所言不錯,我看這先機必定被隴廣占去,此番龍血試煉倒是有幾分懸念。”
“是啊,如果嫡脈推出的命定龍子有十分勝算,那還有什么看頭”
反正不是自家的門人弟子廝殺,殿中眾修當下是一個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些話傳到華衣美婦耳中,自是引起了她的不快。
當即,她便瞪了自家夫君一眼,不滿地道
“你不是說東兒那很快就會出現勝機嗎怎么還不出現”
“呵呵,夫人莫急,為夫什么時候騙過你,安心等著便是。”
隴長恒信心十足地安撫道。
要知道,那些安插進嫡脈的眼線可都是經過他手的,所以他之前一下便在洛虹四人中認出了黎鈞。
此人修煉的功法說起來還與他隴家有些淵源,以至于缺了幾種隴家特產的靈物便無法修煉到煉虛境界,所以相當之可靠。
而等他與東兒的手下碰頭后,東兒自能得到關于隴廣的一切情報。
至于那隴廣布置的陷阱,隴長恒相信自己的兒子定會有所防備,甚至直接將其識破。
“哼哼,這少主之位定是屬于我兒子隴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