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長了,后者不但能學會知道該怎么做,還能理解為什么要這么做,甚至走出自己的道路來
又過了十個時辰,與洛虹相隔甚遠的敖律突然睜開了雙目,隨即渾身汗水直冒,沒幾息就好似從河里撈出來的一般。
作為高階飛靈將,敖律其實已經隱隱接觸到了煞氣法則,不過他終究不是飛靈帥,沒有真正領悟一絲。
所以,他的適性還不足以令其一直沉入九越靈皇營造的法則意境中。
而以他的修為,一旦被拋上岸,先前不知不覺中消耗的心神一涌而上,足以讓他失去再次同步的機會。
感應著體內逐漸開始躁動的法力,敖律知道自己再過不久就要被禁制送入圣域了,索性也不再做最后的努力,掃眼看向四周。
首先,他看向了南隴族和赤融族的位置,不出意外的,這分別排在第二和第三位的兩支都未全軍覆沒,還各自有一人留存至今。
不過令敖律感到奇怪的是,這二人此刻的目光都集中在另外一邊,臉上多多少少帶著些驚容。
“那個方向是”
頓時,敖律心有所感,轉頭一望,果然發現他們所盯著的人正是“解元”
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何南隴族和赤融族的二位師弟會露出震驚之色。
只見,此時“解元”身上籠罩的煞氣不但濃黑如墨,圍成了一顆墨球,而且墨球的表面,竟還凝聚出了一只兇悍之極的鳥首
此外,在那這只鳥首的旁邊,還有一團烏光在流轉,似乎另一只鳥首就要從中鉆出。
“煞氣法則這這怎么可能”
敖律瞠目結舌地道。
他雖沒看到自己在聆聽講道時身上的異象,但也能猜到最多是煞氣翻滾,逐漸凝實渾圓。
僅僅這樣,他在醒來后,就發現自己的法力凝實了許多,操控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
一些之前勉強才能施展的神通,眼下似乎也不再那么困難。
雖說法力本身并沒有立刻有所精進,但他相信自己回去閉關之后,修為定會有一段高速增長期。
可這些,與此時“解元”身上的圣鳥異象相比,卻是有如云泥。
在九越族的歷史上,唯有寥寥幾個圣子曾在九越靈皇講道時,煞氣凝聚出圣鳥異象,此后這幾個圣子無不提前領悟了煞氣法則。
只要沒有提前隕落的,日后都突破至了飛靈王的修為,甚至其中一位還成了如今的九越靈皇
可雖說“解元”身上的異象并非前無古人,但他卻是唯一一個不是九越族人的身份,卻能做到這點的飛靈圣子
這如何叫敖律等人不感到震驚。
眼前的這一幕立刻便讓敖律打消了順勢墮入圣域的想法,他想留下來,看看“解元”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很快三個時辰過去了,那團烏光突然裂了開來,一顆腦袋隨即從中鉆出。
可這顆腦袋并非鳥首,而是一副介于禽鳥和蛟龍之間的古怪模樣。
不僅如此,在這顆古怪的腦袋鉆出后,先前那顆符合典籍記載的圣靈之首,也發生了異變,似乎要變化成后者的模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顆法則之力顯化的腦袋竟不只于變化外形,就連顏色也漸漸由黑轉白。
就在敖律三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他們陡然感覺四周的壓力一松,愣了片刻后,才驚訝地發現從高處傳來的經文之聲停了。
正常來說,每次飛靈盛會的講道都至少會持續半月之久,如今一日還不到就停了,顯然很不對勁。
“何為煞”
不等敖律三人反應過來,猶如滾雷般的聲音便從黑骨峰之頂落下。
察覺到其中隱含的怒氣,三人不由自主地縮起身子,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