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前輩已經離去有一會兒了，公子你剛才怎么了，為何突然就愣住了？”
“我......無事，就是突然有了些特別的想法，一下沉浸于其中了。”
凌玉靈體驗過悟道茶酒的妙處后，深知此物的珍貴，她雖信任素緣，但她凡人的身份，注定難以保守秘密，便沒有實言相告。
素緣心思玲瓏，盡管凌玉靈臉上的神情只有微妙的轉變，她也察覺了出來，當下更加吃味，帶著些怨氣道：
“公子，你不是與卓前輩只有一面之緣嘛，為何與他好似經年好友一般？”
“呵呵，我也不知，只覺與卓兄在一起時十分暢快，仿佛整個亂星海，只有他一人是真正了解我的，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雖只見了兩面，但感覺已經認識多年。
哦對了，卓兄此來素緣齋是為了何事？素齋主方便告知嗎？”
凌玉靈除了好奇之外，也是想回報洛虹的杯酒之情，以及其中蘊含的認可和信任。
“倒也不是什么私密之事，卓前輩想要查詢破法音雷的相關資料。”
素緣心中難受地回答道。
“破法音雷？那不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亂星海有史以來的十大神通之一嘛，好像是一種對我等修士十分克制的魔道神通。素齋主，我說得可對？”
凌玉靈與素緣之前也是一時興趣，不分勢力，只論威力玄奇地挑選出十門神通。
因為這些大神通只存于古籍傳說中，并無人煉成，所以難以具體判斷誰高誰下，所以她們挑選出的十大神通沒有具體的排名，但絕對比其他神通厲害一截。
“一氣三清，滴血重生。五行元磁，陰陽真焰。金雷辟邪，碧雷破法。五行大遁，游天裂空。化龍法軀，琉璃凈體。
此乃亂星海早已失傳的十大神通，得其一者，修煉到高深處都可無敵于世。
卓前輩所尋的破法音雷，便是對應的碧雷破法。
此雷據說是上古魔族統領的神通，乃是專門針對我們人界的修仙者所創。
正統修仙者只要被此雷擊中，體內法力便會一時潰散，瞬間神通盡去淪為凡人，就似那被劫雷擊中的妖獸一般。
倒是那些邪修魔修，不用太過懼怕此雷，被擊中也只會讓自己的修為受到一些壓制，不算致命。”
素緣一邊如數家珍地道，一邊給凌玉靈添茶。
“嗯，我想起來了。不過這破法音雷是純粹的上位古魔神通，卓兄查它做什么？”
凌玉靈一時想不明白，其余的九種神通古籍中都有前輩練成過的記載，唯獨這破法音雷只從古魔統領的相關記載中提到一鱗半爪。
等等，此雷我在星宮密卷中好像見過相關的記載，記得是與某門秘術有關。
嗯，若是真有相關秘術，不如就以此答謝卓兄，反正記在星宮密卷中的秘術，都是只能看看滿足好奇心的華而不實的存在。
暗暗做出決定后，凌玉靈拿起桌案上的《靈根說》翻讀起來，因為在悟道茶酒下的感悟，此時再看這本古籍，頓時覺得其陌生起來。
發覺其中有謬誤之處，也有之前不曾發覺的閃光點。
素緣望著凌玉靈認真讀書的側臉，不由忘卻的煩惱，漸漸癡了。
......
坊市外的一座偏僻石亭中，洛虹正讀著剛換到手的古籍，突然身后傳來一道微弱的氣息，他頭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