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道友,如此說來,本門的齊長老是死于你手了。”
“這般看來確實如此,齊長老身上沒有靈符,在下當時又處在結嬰的關鍵時刻,無暇分心外顧,天風鎖龍陣自發運轉將其絞殺,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下深表遺憾。”
事實如此,鐵證如山,洛虹沒有費力不討好地否則,直接將此事認了下來。
“嗨呀,齊道友的意外隕落真是令人惋惜,不過此乃洛師弟的無心之失,石宗主應該不會小題大做吧。”
令狐老祖反應最快,當即搖頭嘆息,做出一副可惜之極的樣子來。
老怪物當真不要臉,幾句話的工夫就將這姓洛的認作師弟了,就這么急著將黃楓谷的基業送人嗎?!
石鐘琴暗自恨得牙根癢癢,表面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寒聲道:
“我掩月宗不比黃楓谷家大業大,一位結丹長老的損失都能輕而易舉的揭過。
洛道友,你既殺害我宗門長老,便是你先壞了盟約,今日你不僅帶不走虞長老,就連你自己怕是也走不得!”
說著,石鐘琴還向南宮婉使了個眼色,想讓其配合她圍住洛虹。
可南宮婉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完全沒有注意到。
氣煞我也,怎么誰都與我作對!
“石道友,齊云霄之死只是意外,在下可為你掩月宗抵擋了兩名強敵,這還抵不上一名結丹長老的性命嗎?
若是沒有在下舍了灌體靈氣出手,你們掩月宗的傷亡將會更加慘重!”
洛虹看出石鐘琴這是要完全撕破臉了,當下就板著臉道。
“魏盟主,此番變故既然涉及到幕蘭人,就是屬于整個九國盟的事務,非掩月宗一宗一派之事,你認為在下所言可有道理。”
修仙界以實力為尊,這里所有人加起來說話的分量,還沒有魏無涯一人的重,洛虹方才與他相談甚歡,自是要借他之勢。
“哼,洛道友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何必將自己說得這般大仁大義,徒招人恥笑!”
不待魏無涯回應,石鐘琴便冷笑道。
“呵呵,若只是為了自保,洛某又何必費力將那赤袍上師斬殺,只需借大陣之威令其知難而退便可。”
洛虹眼睛漸瞇,只覺石鐘琴是如此聒噪,恨不得一個閃身過去將她錘死。
“斬殺上師?哈哈,洛道友你這借口找得可不怎樣。
那些幕蘭人不知施了什么秘法,瞬息間就可脫身,南宮師妹的輪回神光具有禁錮元嬰的神通,都未將幕蘭上師留下。
洛道友,你又有何神通,可將幕蘭上師斬殺?”
石鐘琴哈哈大笑,以為這是洛虹在慌亂之下想出的蹩腳借口,大感勝局已定!
“石道友的意思是洛某口說無憑?”
洛虹氣極反笑,淡淡地道。
“正是!洛道友若真斬殺了幕蘭上師,就請拿出憑證來。”
石鐘琴也不是無腦嘲諷,說這話前,她就以神識掃視了周圍百里,并未見到那赤袍上師的尸體。
“洛道友,你若能拿出憑證,魏某便做主,不讓掩月宗追究于你,且盟中還會給出相應的獎勵。”
一直微笑看戲的魏無涯這時也嚴肅起來,十分認真地道。
“那諸位可看好了。”
洛虹手掌一翻,從萬寶囊中取出一個玉盒,揭去封印靈符,滑開盒蓋,露出其中躺著的一個肉乎乎的紅色嬰兒來。
“元嬰!”
就連魏無涯在內,眾人見到玉盒中赤袍上師的元嬰之后,都不由驚呼出聲。
“如此,可能證得?”
洛虹盯著詫異之極的石鐘琴道。
“這......這怎么可能!”
石鐘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方竟然活捉了一只元嬰!
這其中意味著什么,石鐘琴再清楚不過,頓時濃烈后悔之意涌上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