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如此,避無可避,別看幕蘭人現在氣勢洶洶,但其實最是輸不起。
此戰最壞的結果,也不足以讓天南傷筋動骨,而幕蘭人卻是在為自己爭命!
戰后,為了對付勢力膨脹到整個草原的突兀人,修士與法士是勢必要結盟的。
此戰的勝負只關系到幕蘭人能在天南,獲得多少生存空間罷了。”
說實話,洛虹一直覺得幕蘭人的操控挺迷的,明明已經打不過世敵突兀人了,結果不來與天南結盟,反而猛攻過來,兩面開辟戰場。
或許這就是草原人的性子吧。
......
十多日后,天一城數百里處,法士大營中突然傳來震天鼓響,五彩靈光不斷乍現,一隊隊法士駕馭著法器,朝邊界緩緩壓來。
修仙者間的大戰中,若無援軍,守城便是下下之策。
因為圍城的一方只要破掉城外的陣法,便能布置自己的大陣,將整座城圍住。
星宮孤守天星島時,就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所以,法士一動,天南聯軍的大營中也開始涌出一個個千人陣列。
雙方陣列中鼓聲嘯聲不斷,寶光靈光閃耀個不停,就仿佛是兩股喧囂多彩的巨浪。
當距離十余里時,雙方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前進,對峙間爆發出驚人的殺氣。
法士大軍因為常年征戰,所以隊列中紀律嚴明,個個默不作聲。
相較而言,修士大軍的人數稍顯多些,但這紀律就差了許多,隊列中說話之人極多,更有甚者隨意離隊。
洛虹懸浮在一個千人修士陣列的上空,默默想到。
當雙方都站定后,各有三道遁光從雙方的陣營中飛出,正是幕蘭人的三大神師和天南的三大修士。
最后經過一番交涉后,一切都已無可挽回。
當三大修士回轉,洛虹便收到了傳音符,讓他前往賭斗所用的擂臺。
十座擂臺的禁制無需洛虹親自布置,他只需負責確認法士一方所布的禁制有無問題即可。
他雖然心知幕蘭人沒有在禁制上動手腳,但也沒有就因此懈怠,畢竟萬一出了問題,他日后不好交代。
眼下大戰未開,賭斗便是雙方最為關心之事,所以洛虹一出現,便落入了仲姓神師等人的眼中。
瞧見洛虹出現在戰場,仲姓神師的臉色便不由一沉,暗道洛虹這是公然毀約,鐵了心要與他幕蘭一族為敵了!
“仲兄稍安勿躁,他好似并非是參與賭斗的十人之一。”
干瘦老者雖然方才心里也是一咯噔,但當他細數了一下天南一方出陣的人數后,便發現了端倪。
仲姓神師聞言一愣,隨即定下神細細觀察起來,發現洛虹只是在十座擂臺上空飛遁了一圈,就向后退去,當即松了口氣。
“祝道友,你們似乎對那位陣法師很感興趣,是有什么房某不知道的事嗎?”
與三大神師站在一處的黑袍男子眼中綠光一閃,狐疑地問道。
“房宗主多慮了,我等只是怕此人察覺禁制有所不對,這才多留心了幾分。”
干瘦老者輕笑一聲,回應道。
“桀桀,我陰羅宗血羅罩的九成奧秘,都在苦心培育的血尸上面,禁制方面只有一點可有可無的輔助。
區區一名天南修士,絕對看不出端倪的!”
黑袍男子冷笑一聲,似信非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