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爺,你知道自己睡覺磨牙嗎?”牧清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道。
顏殊搖了搖頭。
“你家人沒跟你說過嗎?”
“我很小的時候就自己一個房間睡覺了,沒有人說過。”
看顏殊的神情,應該是有幾分相信了。
“所以你跟大王說的,奇怪的聲音就是我的磨牙聲?”
“不然呢?你想成什么聲音了?”
“我才沒有,我睡不著,我們聊會天吧。”顏殊說著,往內側擠了擠,給牧清騰出好大一塊地方來。
畢竟人家沒睡,牧清也不好太往里面擠。
挨著靠外的邊緣躺下。
大王探頭看有塊空位,跳進去趴到了兩人中間。
顏殊笑瞇瞇的摸著大王的后背,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閑聊了半宿。
牧清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大王還蜷縮在顏殊的睡袋上睡得還很香。
牧清摸了摸它萌萌的小腦袋,稍稍安撫一下自己內心對它不懂事的嫌棄。
起身出門看了看。
火堆明顯是加過木頭的,陶碗已經燒好了水放到一邊。
吸取了前一天的經驗,牧清沒有大聲叫。
這么早,想必是去河邊取水或者洗臉了。
牧清喝著水,走到竹林的邊緣,往山坡下看了一眼。
吸...
快速的轉過身,順便把直播球的鏡頭轉走。
【唉呀媽呀,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長針眼長針眼。】
【→_→看到一個后背,你們長什么針眼啊,夏天沒見過穿露背裝的啊?】
【殊爺一大早的,偷偷摸摸洗澡做什么?】
【誰知道牧爺忽然這么早起,正常至少還要一小時。】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人兒...】
【長針眼!】
往回走了幾米,確認顏殊抬頭看不到自己了。
牧清低頭笑了笑。
然后轉過頭,朝山下大聲喊道:“殊爺!”
“哎哎哎。”
山下傳來顏殊回應的聲音,聽起來略微有些慌張。
“你干嘛去了大清早的。”牧清說著,故意往前走了幾步。
“哎哎哎,你先別過來,我在洗澡呢。”
這...
“殊爺都說的這么明白了,肯定就不能再逗她了。”
牧清說著,走回到庇護所邊緣。
重新倒了一些水在碗里燒著。
拿著瓶子在竹林里找了一會,把四個瓶子都裝滿。
解下一條肉塊切成片,留了一些給大王。
剩下的自己慢悠悠的吃著。
過了一會,顏殊披著還沒有干透的頭發,慢悠悠的走回來。
“咦?你今天不怕蚊子了?”
顏殊沒有涂驅蚊水,牧清還以為她會跑回來。
特地在篝火堆里加了一些白蟻堆。
“這邊的蚊子似乎比前面要少一些,有幾只嗡嗡嗡跟著的,順手就被我拍死了。”
顏殊撩撥著頭發,站在了邊上一個太陽曬的到的位置。
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從顏殊的發絲間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