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莫名的和諧。
“殊爺,你去拿一個木頭過來,把這兩根蠟燭點一下好嗎?”
牧清抬頭,一只手在呆愣愣的顏殊眼前晃了晃。
“哦哦哦,好。”
顏殊回過神來,去灶臺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燒的木頭。
把燭臺上兩根鹿骨頭做的蠟燭點燃。
因為外面還有一層竹子,這個骨頭蠟燭看起來并嚇人,甚至有種天然的美感。
牧清拿過鹿蹄湯,分別裝進兩個竹碗里。
一個給自己,一個擺到顏殊的方向。
“好了,怎么樣?有沒有想發朋友圈的沖動。”
牧清拍了拍手,對自己一手操辦的晚宴感到滿意。
有些原始的石桌上。
一人一份烤的入味,擺盤精致的鹿腿肉,一碗鹿蹄湯,一份菌菇。
桌子中間圍著花環,花環里堆放著烤熟的堅果。
桌子邊上還有蠟燭。
沒有一樣現代化的精致餐具,但應著打斜照過來的夕陽。
場景竟然莫名的美好。
【有有有,太有了,我都忍不住發朋友圈了。】
【牧爺真的太會了啊,受不了了。】
【手里的泡面忽然就不香了,哭。】
【別說泡面了,我的羊肉火鍋都不香了呢。】
【殊爺已經看呆了,哈哈哈哈。】
【殊爺: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
【劇本果然變成了,殊爺出門找東西,牧爺在家搞吃的,好好笑。】
“牧爺,你平時都是...這樣生活的?”顏殊有些懷疑人生。
一直以為自己過得還不錯,一路上被牧清吊打了無數次。
了了了了回到營地,還來個最后一擊。
“那到不是,我一個人活得很隨意的。”
“今天主要是為了迎接你,加上資源也比較多。”
“我之前最慘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上一只烤老鼠和幾條小小的烤魚。”
牧清臉上帶著得意,故作低調的解釋。
顏殊抽了抽嘴角。
然后笑著伸出握起來小小的拳頭:“好想給你來一拳。”
“這樣還不夠慘啊?”
“我最慘的時候只能吃薄荷葉。”
“呃...”
示威結束,顏殊笑著坐下來。
“擺的這么好,難道我們需要用刀叉嗎?用砍刀?”
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
不對勁,就很不對勁。
“用筷子吧,營地只有一個勺子你先用著,下次去竹林再把火鍋的勺子帶回來。”
牧清起身,從橫梁上解下另一雙筷子,遞給顏殊。
“你自己一個人,為什么常備兩雙筷子?”顏殊接過,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第一次削的時候就削了兩雙,后面說削成竹簽也一直忘了。”
“可能這就叫緣分吧。”
牧清想起,第一次把兩雙筷子都削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愣神了一下。
接過筷子,牧清把勺子也遞給顏殊。
顏殊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這個東西。
端起鹿蹄湯吹一吹,舉起來,向牧清示意。
牧清端起自己面前的,輕輕的和顏殊的竹碗碰了一下。
【余生請多關照。】
【好說好說。】
【碰什么碰,直接交杯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