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情況下它們會炸?”
顏殊歪頭看著牧清,像一個好奇寶寶。
“那可太多了。”
“比如窯里的溫度不夠,受熱不均勻,陶土里的沙子太多,空氣太多,水分太多,某個區域的陶土過薄或者過厚...”
“這些都是比較常見的原因,還有一些細節的就不說了。”牧清一一細數道。
顏殊癟著嘴巴,苦著臉看著牧清。
這一連串聽下來,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地燒炸了的陶器。
“不用這么擔心啦,之前會失敗很大的原因是陶土不夠合格。”
“這次有白蟻堆,我們可以使用盤筑法來捏陶,這就能很大程度的提高成功率。”
“再加上我也有過經驗了,對火候的控制會比上次更好。”
“我有預感,這次會百分百成功的。”
牧清被顏殊噘嘴的樣子可愛到了,伸手捧著她的臉搓來搓去。
顏殊瞪著眼睛,看著牧清欠揍的手。
“呃...水燒好了。”
牧清快速的收回手,把陶鍋弄到石桌上,向顏殊說道:“走吧,我們先把木頭挑回來,曬兩天用來燒剛好。”
“走走走,扁擔我都削好了。”
“剛才本來想先挑一擔回來的,實在太渴了我就先跑了。”
顏殊嘀嘀咕咕的,被牧清牽著往外走。
跳過小溪,從山坡上去,找到牧清挖過茅根的地方。
“啊...物是人非啊。”看著眼睛的情景,牧清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雖然用詞并不準確,但他真的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新長的茅草上次被顏殊割完了,向陽的位置又長出了一丟丟新芽。
周邊大小合適的樹幾乎被顏殊砍完了,捆成**捆立在邊上的大樹底下。
連茅根,都被她挖了一大片,捆成幾捆和木頭放在一起。
【驚,殊爺的戰斗力太猛了吧?】
【行走的叢林剃毛機,不是浪得虛名。】
【我記得上次牧爺燒陶的時候,只用了四捆還是五捆木頭吧。】
【也就是說,這次燒完陶還能剩點?】
【聽到這個消息,整片山都松了一口氣。】
【牧爺今天起的挺早啊,這才幾點啊就砍了這么多?】
【何止啊,還挖了那么多茅根呢。】
“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會砍柴啊?”這戰斗力,牧清覺得有點壓力。
“說起這個,我發現你的砍刀比我的好用很多也。”
“我那把很鈍了,早上就帶了你的出來。”
“好家伙,兩三下就能砍下來一棵,比我的快多了。”
顏殊面露疑惑,一早上都在懷疑節目組給的裝備是不一樣的。
就像供給包一樣。
“砍刀這個東西要經常打磨,等下回去就弄點細砂土給你磨一磨。”
“不過你這戰斗力,再磨一下砍刀...我終于知道你那邊資源為什么少了。”牧清扶額。
“為什么?”
“可持續發展聽說過沒?”
顏殊搖頭。
“算了,反正我們不久之后就走了。”
“這片林子堅強一點,應該能夠支撐到那時候。”
牧清笑著,伸手搓了搓顏殊的頭發。
自己家的大佬,連砍柴都比別人家的厲害,除了欣慰,還能說什么呢?
兩人一起,分兩趟把木柴全都挑回去,堆放在藤蔓墻的下方。
“小殊,你清理一下桌面好嗎?”
“要把面上和縫隙里的塵土什么的全都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