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啊。”
“你...”
顏殊準備的一大段臺詞,忽然沒了可用武之地。
盯著牧清看了一會,憤憤道:“好想打你。”
【殊爺:你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哈哈哈,牧爺的回答也是神了。】
【我夢想仗劍走天涯。啥?不讓去?那就不去了。】
【牧爺這是假夢想吧,真的想去家人根本攔不住。】
【就是啊,怎么會不讓去就不去了。】
【牧爺這是猜到了殊爺后面想說什么,故意在這卡她呢。】
【同步雞賊的兩個人。】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意思了。”牧清拉過顏殊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著。
“大王不屬于我們,更不屬于你給它規劃的另一個家。”
“我跟你,包括這個營地,對它來說是錦上添花,能給他帶來額外的快樂。”
“不能因為這額外的快樂,就剝奪了原本屬于它的貓生。”
“到現在為止,它還保持著狩獵的能力,也許也是預感到,我們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顏殊說著,把手從牧清手里抽回來。
把大王抱到腿上,一臉不舍的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
“喵...”大王也沒有反抗,用側臉在顏殊手上蹭蹭。
靠著她的手臂呼嚕呼嚕起來。
“真是不舍得把它留在這。”牧清伸手摸了摸。
起身把燒好的熱水倒進竹筒里,小心的把多出來的芭蕉布往里面壓一壓。
到門外接了水回來燒最后一壺。
“殊爺,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大王愿意跟我們回去呢?”牧清添好了木柴,回頭問道。
之間顏殊抱著大王,靠在一邊的柱子上,一人一貓,都已經睡著了。
“哎。”
牧清嘆了口氣,把之前燙好的芭蕉布捏干,掛到山坡上去曬。
【啊啊啊啊,我真受不了這種話題。】
【我也是,受不了這種離別的傷感。】
【真的不帶大王回去嗎?以后就看不到大王了?】
【我覺得牧爺說的也沒錯,萬一大王愿意呢?貓本來就是自我馴化,進入人類生活的。】
【對對對,而且貓貓的適應能力超強的。】
【而且大王真的很喜歡牧爺。】
【就是呀,上次牧爺去漂流大王還趕著一起去呢。】
“哎,到時候再說吧。”
“我還是很希望能夠帶大王回去的,但是最終什么結果,還是要看哪種對它比較好。”
牧清對鏡頭無奈的攤攤手,把幾個竹筒里的水倒掉。
竹筒收到床底下。
輕手輕腳的把已經睡的沉一些的顏殊放到床上。
在庇護所前面生起篝火。
把最后一鍋開水倒進竹筒里。
自己也開始洗臉刷牙,做睡前的個人衛生。
弄好之后,把最后兩片燙好的芭蕉布拿到外面掛好。
把圍墻的門關好,躺回床上,腦子里一團漿糊。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睡醒,撐著懶腰一看,果然又上午九點多了。
大多數時候,牧清早上睡醒顏殊都不在營地,
這讓他經常有種,自己還是一個人的錯覺。
把他從錯覺當中拉回來的,也多半是靠桌子上,那杯已經涼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