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殊對牧清的建議沒有表現出一毛錢興趣,起身到山坡上把棕櫚葉收回來。
學著牧清的樣子,用長藤蔓把棕櫚葉捆在一起。
動作靈巧的爬上屋頂,拉著藤蔓墻把棕櫚葉吊上去。
【本來還覺得這個挺簡單的,被牧爺一說...】
【我也是,內心和殊爺一起“阿西吧!”】
【弄一個木針居然要幾十分鐘,太夸張了吧。】
【這還是一次性成功的情況下,失敗了從頭再來。】
【縫衣服不比做枕頭,如果是棉麻的布料可能還好處理一點。】
【粗了戳不動,細了容易斷。】
【這種帶防水功能的更難戳,對針的要求也高。】
顏殊把收回來的棕櫚葉鋪好,牧清在磨針。
顏殊又收了一把棕櫚葉回來,牧清在磨針。
顏殊把第二批棕櫚葉鋪好,牧清在磨針。
顏殊把整個屋頂的第二層全都弄完了,牧清...
“我的牧爺哎,你終于是動了啊?”
“不是說三四十分鐘嗎?這都兩三個小時過去了!”
顏殊從屋頂上下來,忍不住吐槽起來。
她是早就想吐槽了,怕把牧清惹急了罷工,硬生生憋到這會。
“開始削斷了幾根,后面怕不耐用又多削了幾根。”
“用木賊打磨一下,頂端針尖淬一下火,再整體烤一下就行了。”
牧清攤開手,里面是七八根比牙簽還細一些的竹針。
作為純手工竹制品,能削到這個程度已經很難得了。
“哇塞!”顏殊拿起一根看了看,用指腹感受了一下竹針的頂端。
雙手抱拳,對牧清說道:“我敬你是個手工怪!”
“沒辦法,總不能讓我媳婦光著屁股到處跑。”
“要是沒人也就算了,這還直播,被別人看見了怎么行。”
【我們拿你當兄弟,你卻把我們當“別人”?】
【牧爺太不夠意思了。】
【里面不就是個運動短褲嗎?殊爺不老是穿著滿山跑。】
【就是,就是,跟誰沒看過似的。】
【難道平時殊爺穿長褲的時候,里面都是真空的...】
【這牙簽縫衣服行不行啊?會不會沒戳幾下就斷了。】
【牧爺:這叫竹針,謝謝。】
“這也沒有個針眼,線要從哪里穿過去?”顏殊發現了問題。
竹針已經被削的這么細了,再打孔,看著就是要失敗的樣子。
“等打磨完了,做個勾角不就好了。”
牧清拿起一枚竹針,在木賊來來回摩擦著,保證每一個方向都摩擦的細致光滑。
完成竹針的淬火,烤炙,吃過晚餐。
天色已經昏黑了。
牧清拿著顏殊的長褲,研究著從哪里弄出一點線來。
“怎么樣?”顏殊洗漱完,湊過來問道。
“這褲子做的挺走心的,縫合的位置基本都封了兩條邊,把兩邊褲腳里面的那條拆下來,完全足夠縫屁股的裂縫了。”
“不過今天太遲了,篝火堆的火焰跳的厲害,只盯了一會就看的人眼睛發花。”
牧清伸手揉了揉眼睛。
“明天再弄吧,晚上早點睡,來嘛...”
顏殊抖了抖床上的睡袋,把它們打開鋪好。
自己先躺到內側,支著腦袋看著牧清。
透著影影綽綽的火光,只穿著運動內衣的顏殊,看起來特別的誘人。
牧清默默的動了一下喉結。
把褲子折好放到床邊,到門外去,一邊洗臉刷牙,一邊掙扎著...
要不要堅持完最后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