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堂大廳中,五個身穿虎紋黑袍的長老高坐其上,其余素色黑袍的長老分左右侍立,廳內氣氛無比壓抑。
“圖堂主,林陽和劉正陽剛剛進入外門就觸犯門規,應當嚴懲!”那年輕的黑袍長老一上來就惡人先告狀。
居中那虎紋黑袍長老,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在林陽和劉正陽兩人身上掃過,隨后威嚴的道:“韓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執法堂要秉公執法,必須搞清楚來龍去脈,才能對弟子進行懲罰!”
那叫做韓剛的黑袍長老立刻道:“回稟堂主,事情是這樣的,我安排劉正陽干雜物,他卻不服氣,還來頂撞我!之后,林陽勸說住劉正陽,表面答應我,實際上卻陽奉陰違,雜物一點沒做,還要返回宿舍偷懶,其余外門弟子阻攔,這林陽更是兇性大發,一連打傷三名外門弟子,實在是可惡至極!”
韓剛可謂是避重就輕,添油加醋,絲毫不提打掃茅廁一事,直接就扣下種種罪名!
那圖堂主看向林陽,目光凌厲,沉聲喝問道:“林陽,你有何話要說?”
“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要讓劉正陽打掃茅廁,我勸說劉正陽暫且隱忍,帶著劉正陽打掃了茅廁!之后出來,那群老牌弟子見我們干得快,就故意刁難,我們不予理會,他們還上來偷襲攻擊,好在我學過兩手,這才能安然無恙!事實就是這樣,劉正陽被長老刁難,我被人挑釁偷襲,我們都是無辜的!”林陽一番連消帶打,將所有罪名推脫得干干凈凈。
“你狡辯!”韓剛頓時大怒,指著林陽吼道。
“狡辯?難道你沒有讓劉正陽去打掃茅廁?”林陽反問道。
“哼,那只是我對一個新人的考驗,區區折辱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在門派中呆下去?像你一樣,隨便遇到一點事情,就要喊打喊殺,門派何來的安寧?林陽,你就是驕橫跋扈,你這樣的人如何配成為我玄陽劍派弟子!”韓剛怒斥道。
“可笑,那三人偷襲我,我難道還要站在原地等死?”林陽反駁道。
“哼,有沒有偷襲,問過人證就知道了!陸覺,你來說明情況,這里是執法堂,只要作證就能得到獎勵!”最后,韓剛還不忘討好陸覺一下。
“好的,韓長老!”陸覺點點頭,顯得很是老實。
圖堂主也看向陸覺,露出欣賞的目光道:“陸覺,你放心大膽的說出實情,我不會包庇任何一個人!”
“回稟圖堂主,剛才我在修理宿舍屋頂,正好看見那群老牌弟子刁難林師弟和劉師弟,其中有三人還接連發起偷襲,不過技不如人,反而被林師弟當場擊敗!”陸覺竟然是當場翻供,為林陽作證。
“陸覺,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韓剛滿臉不可思議。
“韓長老,我看到什么就說什么,我可是個老實人,從來不會騙人!”陸覺立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不,不對,你剛才明明說是林陽故意挑釁,現在卻反咬一口,你這是在故意陷害我!”韓剛立刻大吼起來,眼中卻出現了慌亂之色。
陸覺可是新人王,在圖堂主心目中都極有分量,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蓋過的!
果然,圖堂主立刻就變了臉色,盯著韓剛,色厲內荏道:“韓剛,到底是你在撒謊,還是陸覺在陷害你?”
韓剛嚇了一跳,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急忙道:“圖堂主,陸覺剛才真不是這么說的,你可以去調查取證,我絕對沒有說謊!”
“哼,那你有沒有讓劉正陽打掃茅廁!”圖堂主聲音一寒。
“我……我只是想打磨他的性子,不想讓他太過傲慢……”韓剛的聲音越說越低。
“胡鬧,你這就是故意刁難弟子,還敢避重就輕!韓剛,你濫用職權,無故刁難弟子,已經犯了門規,自己去禁閉室面壁七日!”圖堂主直接對韓剛做出了懲罰。
韓剛臉色難看至極,整個人如同泄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乖乖的走向了后門的禁閉室。
其實,從陸覺站出來指證林陽時,林陽就已經跟陸覺進行了眼神交流。
兩人雖然沒有對話,但林陽也看出陸覺眼中蘊含善意,明顯是要給韓剛下套,讓其剛栽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