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門口一輛車里,吳貴鼻青臉腫的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他衣衫不整,臉上糊著血,此刻抽著煙,但看得出,他依舊處在一種激動當中,手指頭都在顫抖。
這不是興奮,而是憤怒和羞辱。
剛才,他被人強行從房間里抓了出來,剛反抗了一下,就被拳腳相向,要知道吳貴長這么大,還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甚至,他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畢竟那種情況下,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被兩個壯漢從后門巷子里扔出來,吳貴好半天才爬起來。
奇恥大辱。
他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找章經理,對方居然不接他電話,嘴里罵了句臟話,沒有章經理,他進不去這個俱樂部,只能是等在外面。
“究竟是誰在搞我?”吳貴一直在琢磨。
“肯定是那個寸頭小子,行,敢惹我,今天不廢你們一條腿,我吳字倒過來寫。”吳貴恨的咬牙切齒,朝著窗戶外吐了一口血痰。
他在等海哥,只不過一直沒等到。
“怪了,按理說海哥他們應該到了啊。”吳貴等了一會兒,還等不來人,忍不住拿起電話打過去。
電話接通了。
“喂,海哥,你走哪兒了?”吳貴問了一句。
電話那頭有一個人冷聲道:“吳貴,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去不了,也無能為力,你找別人吧。”
海哥的聲音有些冷漠。
吳貴傻眼了,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海哥這是話里有話,趕忙道:“海哥,究竟怎么回事,你給兄弟交個底。”
要說他和海哥的關系是不錯的,對面沉默了片刻,才道:“吳貴,你真不知道那個俱樂部的情況?”
“什么情況?不就是一個俱樂部會所嗎?況且,就算這里有背景,但又不是找他們的麻煩,只是教訓兩個沒背景的小子,怕什么?”吳貴又有些激動了,他感覺嘴里的牙有好幾個開始活動了,疼啊。
電話那頭的海哥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道:“之前你給我打電話,我正在喝酒,也沒注意你說的地址,后來反應過來,你知道當時我想干什么?”
“干什么?”吳貴不解。
“一巴掌扇死你。”海哥的聲音帶著怒意:“那個地方不能碰,包括里面的客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一句話,但凡能進那地方的人,就算是當著我的面罵我的娘,我也得捏著鼻子認慫,我這么說,你懂了嗎?”
吳貴還是頭一次聽到海哥這種人認慫。
而且認的是如此徹底和干脆。
他立刻是感覺到不妙,如同當頭澆了一盆涼水,這也讓他冷靜了下來。
“海哥,這,這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