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斗膽問您一句……”
機場登機口,一身青布馬褂的郭海皇斟酌了許久,終于在飛機起飛前開口
“嗯?”
柳生嵐收回望著萬里青空的目光,注視著眼前儼然一副老學究模樣的武道達人
“您為何不留在國內發展呢?”
話剛出口,郭海皇就知道自己孟浪了,連忙低下頭。
“您一定有其他打算,是鄙人逾越了。”
柳生嵐注視著緩緩打開的艙門旋梯放下,
“沒什么,只是在那個地方,更能放的開手腳而已……”
“是!”
郭海皇低首,隨即,雙手奉上一張名片
“您在櫻島有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的二弟子,他也在櫻島,雖然還有些稚嫩,但至少能打打下手”
柳生嵐收下,多少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名片上的名字很好記——烈小龍,
大弟子龍書文是小龍,二弟子也是“小龍”?
多元宇宙的映射真是有趣啊……柳生嵐壓了壓帽檐,蛻變后,他的頭發瘋長,已經過肩膀了,只能用帽子遮住,
難道想的多還有刺激毛囊的效果?
離開東國的浩瀚國土,柳生嵐感受著身下機體的震動,恍惚間覺察有龐然大物的虛影籠罩立起
那是什么?龐大又弱小的矛盾感……搖了搖頭,無威脅感,不用理會
飛機在潔白的云層中隱沒,機艙內十分安靜,
當然安靜,碩大的機艙空間就他一個人
什么美女空姐,隱藏劫匪,患病富豪通通都沒有
也是,人生在世,哪來那么多意外,柳生嵐靠著柔軟的靠背,居然迷迷糊糊的撐起了瞌睡。
對了,序列七的月俸是多少來著?好像定的有些少了,管他呢,先把自己傳的消化了再說吧
……
夜幕降臨,柳生嵐從機場出來到了市區,漫無目的的逛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看著有些破舊的公園,巷子墻角那一塊鋒利的石塊,披著月光的少年千頭萬緒一齊涌上心來。
柳生嵐自嘲一笑,自己什么時候開始悲傷春秋了?活在當下才是是個自己的格言。
但是他還是很享受現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他知道,今后的生活或許會很“熱鬧”,眼下的這種清凈真是過一天少一天。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起,聽聲音不下百人,柳生嵐背靠在剛來時的墻上,陰影遮蔽了他的身軀,背后的墻體傳來堅實的觸感,他是個念舊的人。
很快,人影從公園的兩側匯集,圍在公園中央的空地上,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一方穿著赤紅色的西裝。昏暗的燈光下如同一團團跳躍的火焰,
而另一方穿的就有些雜亂了,花襯衫、白襯衫雜亂無章,與另一方相比頗有些烏合之眾的感覺。
唯一相同的是雙方手中都拿著球棒、長刀一類的利器
“你們火堂組不要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