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良久,天空終于放晴,淅淅瀝瀝的雨滴不甘的化作最后一圈漣漪沒入水坑中,與污濁融為一體。
雨停了,漣漪卻未停止,斷線珍珠一樣的淚水順著腮邊流下,一滴接著一滴
柳生嵐嘆了口氣,拍了拍古間唯的肩膀,用心意蒸干了她衣服里的水分
對著趕來打掃戰場的吳之一族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打擾,
她現在一定什么都聽不進去,還是讓她安靜一會兒吧
神心會的其他人早已如鳥獸一般散去,倉皇逃竄,生怕被這個少年盯上,變成碎尸
地面一點一點的變干凈,隨著時間的流逝,膽子大的學生終于邁開了發軟打顫的雙腿一溜煙鉆回各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柳生嵐對著一旁等候的吳風水耳語一番,
吳風水微微一愣,隨即點頭,迅速消失在視野中
柳生嵐招了招手,倒塌的房屋自然有人修繕,順便讓人搬來了一些桌椅。
吳之一族真好用
在你強的很明顯的時候使用的尤為順手
似乎覺察到吳迦樓羅身上的變化,吳之一族隱隱有以吳迦樓羅的效忠對象——柳生嵐為中心轉動的意思
七夜一族同樣如此,只是人丁單薄,做不來這種“洗地”的粗活罷了,但只要柳生嵐需要,即使現在主要搞情報的他們也十分樂意對柳生嵐的敵人露出獠牙般的利刃
不知不覺身邊聚集的力量已經可以稍稍參與進什么大勢力的博弈了呢……
坐著的眾人心思各異,沒有人開口,沉默著如同荒野的群山,似乎為了柳生嵐某個重要的人的死默哀
……
東京繁華地段,窄小的門后居然是如此寬大的庭院,這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是不可思議的。
院子里幾張長桌,小幾上坐滿了人
靠左的一位老者抬頭
看著天空目光悠遠
“感覺到了么?”
“嗯”
一旁壯實的如同一頭棕熊的黑人點頭
“愚地獨步的氣……消失了。”
“嘁,那家伙,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最終結果卻是成為別人的踏腳石么?”
另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勾勒出鋼鐵澆筑的身板的男子撇了撇嘴,顯然對愚地獨步的感官不是很好
“在我們武神眾里自稱武神,死了也理所當然吧?奧利巴?”
棕熊一樣的黑人開口,發出與形象截然相反的聲音,如同一個紳士
“哦呀呀,我倒是無所謂……”
“你當然無所謂,畢竟你可是……不受拘束之人呢……”
坐在上首的男子開口了,猩紅的頭發無風自動,如同安靜的惡鬼,
“范馬君,在你面前,我怎么好意思自稱不受拘束呢……”
奧利巴厚實的嘴唇揚起,露出黑人們標志的白色牙齒,顯然很高興被上首的男子稱贊
“不過最近還真是熱鬧啊……”
奧利巴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挑起了話題
“啊……”吸溜吸溜
涉川剛氣也啜了口茶水,滿足的嘆了口氣,作為一個老人,沒什么比在休閑的午后喝一杯熱茶更愜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