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政無奈地推了他一把。
“阿爺。”于慎言看著于志寧連忙說道。
“你還知道回來?”于志寧冷哼了一聲說道:“跑了一趟東宮,直接待了一天?說說吧,究竟干什么去了?”
“是太子把我叫過去的。”于慎言連忙說道。
對于太子把自己叫過去干什么,于慎言自然不敢隱瞞,把所有的事情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清楚。
聽了兒子的話之后,于志寧就是一皺眉頭。
“誘之以利啊!”
良久之后,于志寧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數,可是這世上越簡單的方法,往往也越有用。”
“那咱們不摻和也就是了。”于慎言在旁邊說道。
于志寧看了一眼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怒吼道:“你以為這不摻和就完事了嗎?你以為太子在做什么?”
“你說。”于志寧轉向于立政說道。
于立政不敢遲疑,看了一眼于慎言說道:“看起來是像想和我們家做生意,或者是想借我們的手,可實際上是想試探阿爺的態度。”
“態度?”于慎言的臉色也變了,說道:“原來如此。”
他雖然反應慢了點,但不代表他笨。他稍稍一提點就明白了。
這件事情答應還好,就代表著和太子的關系更進一步;可是如果不答應,就代表即便嫁了女兒,于家也不想上太子的車。
那這件事情就兩說了,太子對于家的態度可能就會有所轉變。
“這怎么辦?”于慎言有些擔心的看著于志寧。
于志寧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兩天先不要出門了,太子那邊也不要回復。行了,你回去吧。”
“是,阿爺。”于慎言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太子送過來的酒。阿爺,您可以喝一點,晚上能睡好覺。”
說完,于慎言將一個小酒壇子放在桌上,隨后就退了出去。
于志寧看著兒子于立政問道:“你說,該怎么辦?”
“兒子覺得可以答應。”于立政想了想說道:“本來也沒有什么,不過就是開一個酒樓罷了,又能怎么樣?”
“有一就有二。”于志寧有些無奈的說道。
以前自己怎么沒發現太子這樣?
自從搶了孫女之后,這一波一波就沒完沒了了,于志寧的心里邊也不好受。
他不想綁到李承乾的車上,怕下不來。
“要不去問問陛下?”于立政想了想說道:“把太子想要開酒樓的事情和陛下說,看看陛下怎么說?”
“蠢得要命!”于志寧冷哼了一聲說道:“原本陛下可以假裝不知道,你非去給挑明,那陛下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同意太子做生意,那是什么?不同意,呵斥太子的話,太子怎么看我們?”
“那怎么辦?”于立政有些急切的說道。
“同意啊,就讓慎言去做。”于志寧說道:“太子不是選了一個好人嗎?那就讓慎言去做。回頭陛下問起來,咱們家都不知道。”
“那二弟他……”于立政有些遲疑的說道。
“太子找上了就推不掉,只能讓他去了。太子選的也合適。”于志寧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同凡響啊。”
說完,于志寧瞪了一眼于立政:“把這酒給我倒上,我都要嘗一嘗。”
“好嘞,阿爺。”于立政連忙答應了他的一聲,走過去拍開泥封,拿了一個酒杯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