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者愁眉苦臉,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尤寒走下城主寶座,來到身邊,輕笑道:“方龍,你是不是在擔心任香蓉護短?”
“你不擔心?”
尤寒搖頭,“當初制定這些規矩的時候她也在,既然沒有反對,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方龍暗嘆一聲,心里很是糾結,實際上他倒真不擔心任香蓉會護短,甚至還希望她能站出來,畢竟他們這些人能活著全是齊白君用命換來的,而問天又是他的侄子,臨別前一再關照照顧好他,這還沒過多久就把人家往火坑里送,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要不,我去探探口風?”
按耐不住內心的掙扎,最后還是提了個比較折中的辦法。
尤寒轉身返回城主寶座,輕拍扶手,點頭道:“也好,你就替我去問一聲吧,畢竟是白君的侄子,于情于理咱們都不能太過隨意。”
“城主英明”
方龍如蒙大赦,高喊了句口號退出大殿。
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尤寒眉頭越擰越緊,搖頭嘆氣,“白君啊白君,你真會給我出難題,這么大一個攤子,我已經盡力了。”
......
小狐貍走后齊白君也沒閑著,雖然它一再關照不要折騰,可長時間呆在一個死氣沉沉的空間里,如果不找點事做,早晚會被逼瘋,而且疼痛依舊在不停的消磨著他的意志,真的需要一樣東西來分散下注意力,寒武心法和無妄劍法自然就成了他打發時間的不二選擇。
這兩樣東西自打從浮闕出來后,就一直沒有研究,白白糟蹋了這么好的資源,說起來齊白君也很無奈,一路奔波除了逃命還是逃命,他是真的沒有時間,要不是身受重傷被困在這里,依舊拿不出時間來慢慢琢磨。
寒武心法,齊白君只學了無物之境,后面的心法壓根兒就沒有,所以也就沒花太多的時間在上面,反而是無妄劍法讓他心癢難耐,因為這無妄劍法的威力,他真真切切的感受過,一種可以弒神的劍法如何能叫他不心動。
混沌空間內沒有時間概念,可以說齊白君是在廢寢忘食的參悟無妄劍法,而每當意識體明滅不定快要消失的時候,就會有一股柔和的波動一掃而過,將那種種負面情緒瓦解,在他猜測,這應該是那小狐貍的功勞,只是這樣一來,他就越發有恃無恐,全心全意撲到了參悟中。
“果然是這樣”
不知過去多久,齊白君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那懸浮在身前的一柄明滅不定的長劍歡欣雀躍,那如癡如醉的模樣,好在他現在是意識體,否則怕是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
齊白君真的很幸運,誤打誤撞竟然讓他摸到了無妄劍法的門檻,說起來還多虧了這一次身受重傷,若非如此,他不可能會以意識形態的方式出現,也就不可能以意識形態的方式來參悟無妄劍法,而這又恰恰暗合了無妄劍法的精髓。
“難怪她說無物之境只是入門的基礎,只有悟通了無物之境才能進入這種空寂的境界,所謂意由心生,忘卻所有包括自己,唯獨留下的就只有一縷意識,這或許就是寒武心法第二層的關鍵所在,姑且將其稱為‘無我之境’。”
無我之境內意識占據主導地位,意識又是什么?你想、你思、你念,故我在,這就是意識。
齊白君想了,他告訴自己想面前應該有一把劍,隨即一把劍便出現在了眼前,看到劍的那一刻除了震撼再無它想,寒武心法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極致震撼過后卻衍生出恐懼,直入深淵般的恐懼,寒武人的強大毋庸置疑,可如此強大的寒武人還是被滅族了,在他看來擁有寒武心法的寒武人就已經是如神一般的存在,難以想象那降臨地球所謂神的存在到底有多么強大,人類真的可以茍延殘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