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
杜禮杰略顯詫異的說道:“你不是在東面防線嗎,怎么會在這?”
“人尸全線壓境西面防線,西面防線已經岌岌可危,三次催電,召集第三小隊成員全部歸位,火速趕往西面防線,你說我為什么在這。”
喬冰語氣冰冷,轉而看了眼被圍在中間的齊白君,皺眉寒聲道:“一個逃兵,殺了就是,若是因此丟了西面防線,這責任你擔還是我擔?”
臥槽,用得著這么狠嗎?
齊白君暗罵一句,緊接著更大的疑惑涌上心頭,之前他判斷自己有可能是穿越回到了末日降臨之初,甚至想要去安全屋確認這種猜測,就在方才,在得知火王杜禮杰依舊生還的那一刻,更是篤定了這種想法,可喬冰一句話又再次令他蒙上了一層陰影。
如果說真的回到了末日之初,那喬冰絕不可能不認識他,即便不想搭理,眼神卻做不得假,就方才她看過來的那一眼,眼神中除了冷漠還是冷漠,與當初和小扎子在醫院中見到另一個冰王時那種陌路人的感覺如出一轍,很顯然,眼前這個喬冰和他似乎也同樣未曾有過交集。
想得越多,齊白君的思維也越混亂,腦海中關于喬冰的記憶已經出現了三個版本。
版本一,末日之初,因為接受了白胡子老頭的建議,利用基因穩定劑幫助喬冰成功覺醒了冰系遠古基因;
版本二,穿越之后,齊白君復制了喬冰的冰系遠古基因將她從神之子鷹犬的追殺中救出;
上面這兩個版本中,齊白君都是在扮演著一個英雄救美的角色,即使被救的一方并沒有以身相許的打算,卻也多少埋下了一些恩情。然而眼前這個喬冰出現后做出的第一個決定,竟然就是要將他擊殺,這無疑令他產生了一絲怨氣。
喬冰的出現讓杜禮杰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皺眉間看向齊白君說道:“給你兩個選擇,一,以逃兵罪論處,就地斬殺;二,隨我去前線,殺敵將功補過。”
這一刻齊白君猶豫了,也很無奈,這兩個選擇他一個都不想選,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趕緊離開,找到安全屋,確認眼前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又很清楚,雖然眼前的冰王和火王尚未真正成長起來,卻也已經擁有了六級覺醒能力,想要從這二人手中逃脫,除非他可以復制高等級的覺醒基因,只是隨著空間令牌和空間戒指的消失,他手里已經沒有能力膠囊可用使用,再說就算有能力膠囊,能不能復制成功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這條路算是徹底堵死了。
過了一小會兒,見對方依舊沉默,杜禮杰暗嘆一聲,正準備動手,卻見齊白君忽然抬頭先是深深的看了喬冰一眼,緊接著說道:“我跟你走。”
“這樣再好不過”
杜禮杰淡然一笑,轉頭看著那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黝青年,笑罵道:“還不起來,丟不丟人。”
那叫池軍的年輕人知道裝不下去了,訕訕一笑,雙手撐地一躍而起,三兩步來到跟前,看向齊白君的眼神里依舊難掩怒火,不僅是他,其他小隊成員同樣如此,只是隊長已經作出決定,他們也只能接受。
就這樣,被逼無奈之下,齊白君隨著眾人朝西面防線趕去,途中又碰到了好幾撥小隊成員趕來匯合,快接近西面防線時,這一隊人已經增加到了二十六七個。
這一路齊白君也沒閑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套著話,雖然有用的信息不多,卻也讓他弄清楚了此刻所處的時間點,2034年2月29日,他清楚的記得,2034年3月17日就是申城淪陷的日子,算起來離著那一天還只有半個多月時間了。
另外他還了解到,在病毒肆虐大規模出現人尸的那一刻,接管申城的軍隊似乎已經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及時的將申城的市民集中安置到了一起,盡量縮小了防御圈,甚至修建了一堵四五米高的圍墻,也正是因為這些預防措施,申城才能一直堅持道現在。
“快,快上彈藥,前面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