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欣的話音尚未落下,孔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方法倒是可以試試,既沒有違背上面的意思,又能兼顧兩地,即使不成功,也留了余地可以隨時改變策略。”
就在眾人都以為計定于此、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卻見姚欣神色一凝,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要高興的太早,這整套預案沒有哪一個部分是可以預料到結果的,最關鍵還在于東南面防線和先行前往遺跡的小股覺醒者能不能抗住那分出來的醒尸力量,如果東南面防線扛不住,申城必失,如果小股覺醒者扛不住,遺跡也就沒指望了。”
孔白眼神一凝,沉聲道:“這么說起來,這倒確實是一次危機,只是相對來說,危險大于機遇,不過我們也沒得選,上面命令已經下來,即便不這么做,申城也難以幸免。”
“這樣吧,姚欣,你跟我進去,把你剛才的預案和首長再說一遍”
孔白當機立斷,看著文質彬彬,倒是有幾分軍人果敢的氣質。
“這......”
一退出軍神狀態,姚欣反倒猶豫起來,扭捏著說道:“孔白大哥,要不你進去說吧。”
“別推脫了,你的主意,我哪能說得清楚,走吧”
一句話,孔白率先朝臨時指揮部的大帳篷走去,不容置疑。
“這下好了,姚欣進去肯定沒好果子吃,又是你小子挑的事”
不知何時池軍來到了身后,看向齊白君的眼神中怨念叢生。
“能活命,受點委屈算什么”
齊白君狠狠懟了過去,說完上前一步,來到杜禮杰身邊,皺眉問道:“禮杰,孔白和首長什么關系?”
“他們家老爺子”
杜禮杰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齊白君點點頭,暗道原來如此,難怪孔白在覺醒者中能有如此威望,一來是因為他本身實力夠強,七級覺醒者,在這個還沒有得到利用獸晶提升能力之法的年代,已經算得上是頂尖的存在了;二來,或許也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可以在適當的時侯,為眾人在守衛申城的部隊中爭取到更大的自由空間。
孔白和姚欣進去沒多久,一個通訊兵模樣的戰士從里面走了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原地休整,計劃有變,稍后會再次傳達到各位手中。”
聽聞此話,齊白君那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了些,就怕里面那些老頑固不聽勸,自己也陪著他們一起迂腐,那才叫死的冤枉。
就這樣,眾人又焦急的等待了十幾分鐘,直等到孔白走出帳篷的那一刻,隊伍中自覺有些身份的一股腦全擁了上去,你一嘴我一嘴,嘰嘰喳喳、亂七八糟,上演著一出菜市場的戲碼。
“都別問了,首長已經接受了姚欣的預案,此刻正在部署兵力配置,這我可插不上話,要知道結果,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