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冰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
“馬的,老子就知道這東西有古怪,偏偏又研究不出來”
令所有人吃驚的是,這老爺子居然當著三個小輩的面爆起了粗話,激動處不自覺狠狠的踢了一腳身邊的金屬板凳,“哎喲~”疼得半彎下了腰。
杜禮杰有眼力勁,緊忙上前扶著他坐下,一臉關切的說,“劉爺爺,您這是干什么”
老爺子顯然還在氣頭上,狠聲狠氣的說道:“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末日降臨后,我們科研院在申城地下挖出了多少這種石頭,當時我就奇怪,末日前可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只可惜始終無法研究出它的用途,最后扛不住壓力,放棄了研究,而那些挖出來的石頭一股腦全拋到了城外,你說氣不氣人。”
杜禮杰一愣之下,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求助的看向了一邊的齊白君。
齊白君打開手邊的冰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冰袋,半蹲下身子,敷在劉忠誠踢傷的部位,笑著勸解道:“劉爺爺,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守住申城,只要申城不失,再挖就是,可若是連申城也丟了,那才真叫可惜。”
劉忠誠一愣,一臉焦急,“對對對”,接著想起什么,眼神一凝,伸長脖子,扯著嗓子喊道:“小李,小李,這兔崽子,關鍵時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眼瞅著沒人應聲,劉忠誠一拍桌子,“不等了”,說完就要起身,杜禮杰緊忙扶住他,“劉爺爺,您別急,不差這一會兒。”
“放屁,什么叫不差這一會兒?”劉忠仁一瘸一拐的朝門外走去,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戰事瞬息萬變,你爺爺沒教過你,就是你這種態度,才使得申城一退再退,你看看,現在還剩下多大點兒地方,再這么下去,你讓我上哪挖去。”
杜禮杰一臉憋屈,緊閉上嘴,再不敢說話,老爺子正在氣頭上,說多罵多。
那存放空間手鐲的保險庫就設置在實驗室的最深處,左一道驗證,右一道驗證,僅僅通過各個驗證程序就花去了五分鐘,而且還只有劉忠誠一人可以進入,可見這保險庫嚴密到了什么程度,這還沒算上保險庫門口時刻配備的五位覺醒者。
這些覺醒者不歸屬于覺醒者小隊,清一色的軍人,能力等級最低都達到了五級,他們不參與申城的任何行動,即便申城失守,也不會為其所動,唯一的任務就是誓死守護這些科學家和保險庫內各種珍貴資料物品的安全。
看到劉忠誠順利從保險庫走出來的那一刻,齊白君眾人暗松口氣,卻也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口雜,指不定讓誰看見聽見,這事就黃了。
實驗室內,劉忠誠將手里一個古樸的暗金色手鐲交到齊白君手里,一臉嚴肅的說道:“齊陌啊,我這把老骨頭今天是豁出去了,不管能不能拿下遺跡,一定要活著回來,待會兒我就給指揮部傳訊,我算是想明白了,遺跡不重要,手鐲也不重要,甚至連申城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齊白君接過手鐲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放心吧,劉爺爺,我這人命硬著呢,幾個人尸還殺不了我。”
劉忠誠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轉而看向杜禮杰和喬冰,臉色一放,嚴肅的說道:“你們倆給我記住,這次任務不管成敗與否,必須給我保護好齊陌,剛才的試劑你們也試過了,其它話我也不多說。”
杜禮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鄭重的說道:“禮杰知道了。”
喬冰深深的看了齊白君一眼,再看到他背后那把長弓時,眼睛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