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尖峰營的仁義,在這激烈沖突的半個多小時里,已經展露無遺,除了被動防御外,沒有組織過一次反攻,傷亡在所難免,但相比于人尸對申城造成的損失,真的是微不足道。
如果說冰火尖峰營是因為能力不濟才被迫防御,那就大錯特錯了,別的不說,就杜禮杰和喬冰聯手施展的冰火逆風暴,別看異能營聲勢浩大,也就是一擊的事情,可他們沒有這么做,除了在令狐越的挑釁之下,憤然出手外,從頭到尾都沒有下過狠手。
不僅如此,那些鎧甲戰士在完成了杜禮杰的指令后,也沒有繼續向前推進,而是穩守在了雙方交火戰場的中間位置,反倒給人一種和事佬的感覺。
就這樣,如果還看不出冰火尖峰營大度的姿態,那他們也真就是白瞎了眼了。
而此刻擺在眼前的形勢再明顯不過,不管他首長是不是真的不仁不義,相比于冰火尖峰營,不作為卻是真的,長此以往下去,申城這些人早晚都要死在人尸手里,所以這個時候就是他們重新選擇陣營的最佳時間。
“不打了~打來打去,反倒便宜了人尸,有這精力,還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更好的加固申城的防御。”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異能營里頓時此起披伏的想起了應和聲,異能營和冰火尖峰營之間的交戰漸漸的平息下來,唯獨留下了一號首長的那些親衛團還在不停的朝鎧甲軍猛烈的攻擊。
眼瞅著喬興邦的幾句話就平息了一場蓄謀已久的沖突,令狐越頓時心急如焚,他此刻還被困在喬冰的冰晶迷宮中,如果異能營和冰火尖峰營之間不發起更猛烈的沖突,以此來牽制住喬冰的話,他壓根兒就沒有機會逃出去。
“你們這些白眼狼,孔營長和姚欣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在這個時候背叛,良心難道都讓狗吃了嗎?”
令狐越哆嗦著身體,扯著嗓子大罵出聲,喬興邦聞言,冷笑著說道:“你也別裝了,孔白已經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是被誰殺死的,我想你比我們更清楚。”
“放屁”令狐越指著戰艦,雙腿打鼓,顫抖著罵道:“老東西,就讓你再得意一會兒,首長他馬上就會趕過來,到時候看你還怎么狡辯。”
“我倒是希望他能過來,可惜......”喬興邦輕嘆一聲,沉聲道:“你們的首長已經朝南面防線撤退了。”
“不可能”令狐越大喊一聲,蓋過了喬興邦的聲音,冷聲罵道:“老東西,你別在這危言聳聽,首長他行的正坐得直,為什么要逃,要逃的應該是你們,首長絕不會棄我們于不顧,一個小小的冰火尖峰營,首長他老人家一個指頭就能捏死你們。”
說完這些,令狐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喬冰的冰封之地和冰鏡迷宮雖然算不上攻擊性的招式,但其中所釋放出來的寒氣卻也不是六級覺醒者能夠對抗的。
話音未落,喬興邦輕哦一聲,突然反問:“憑什么?”
“憑他......”話剛出口,頓時意識到不對,緊忙將后面的話又吞了回去,緊跟著神色一變,轉而一臉義憤填膺的說道:“我們都被騙了,沒想到他姓孔的竟然這么無情無義,我們在這里替他賣命,他自己卻先逃了,兄弟們,快,快別打了,我們一起去南面防線跟他討要說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