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陽西下,船尾。
青雉慵懶的躺在沙灘椅上,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仿佛鍍了一層金,他閉著眼睛,手里拿著一瓶低濃度的朗姆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品味酒的苦澀。
就在這時羅西南迪坐到了青雉一旁的沙灘椅上,搖晃著道:“薩烏羅的叛逃過程,你都知道了吧,青雉?”
“知道了。”
青雉喝了口酒,緊跟著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郁悶的罵道:“那個白癡,笨蛋,蠢貨,不長腦子的家伙,他的腦袋里都是漿糊嗎?被所謂的考苦學家一忽悠,兄弟不要了,正義也不要了嗎?”
青雉氣憤的吼道,宣泄著,羅西南迪從一旁拿過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杯酒道:“歷史正文那種東西確實是大殺器,上面的東西太蠱惑人心了,尤其是對你還有薩烏羅這樣心懷善良,天真的家伙來說,簡直就是要命的東西。”
“這東西如果是被赤犬這種堅定的正義看到,他不會懷疑政府,海軍的軍令,他是純粹的軍人,只有服從命令才是他需要遵守的準則,他肯定會竭力抹殺考古學家,不會被考古學家蠱惑,他的正義就是如此極端且純粹。”
“如果這東西被黃猿發現,這個懶貨會裝裝樣子,然后半途而廢,也不會把所謂的考古學家的真相放在眼里,繼續過著他上班喝茶水看報紙,下班看報紙喝茶水的悠閑生活。”
青雉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道:“看來,最不爭氣的還是我跟薩烏羅啊。”
“話也不能這么說,其實歷史正文還是有它意義的,不過重要嗎?歷史只是歷史,并不是現實,也不是正義,而且正義是在不停的變化的,八百年前正義,在今天就不一定是正義了,而且每個人對正義的解讀不同,得到的答案,與做出的選擇也都不同。”
羅西南迪說著看著遠處的大海道:“我其實不生氣薩烏羅叛逃海軍,我氣的是他不接我電話,把我這個當老大的當成無關緊要的人,老子可是把他當兄弟的,他卻如此對我,寒了老子的心了,所以我才要把他的屎打出來。”
聽了這話青雉也憤憤的說道:“我的電話他也沒接!”
說完這話青雉看了一眼羅西南迪道:“剛才你說了我們幾個對歷史正文的選擇與態度,那老大你是如何看待這些考古學家的呢?”
羅西南迪聽了這話拿起酒杯道:“不知死活的一群求知欲旺盛的偉大傻子!”
青雉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偉大,傻子這兩個詞不是對立的嗎?”
羅西南迪這時笑道:“很奇怪?那我跟你講講,說他們偉大,是因為他們不畏艱難險阻也要研究歷史正文,尋找歷史真相,這確實是偉大學者應有的素質,因此說他們偉大。”
“可是研究歷史正文,這件事是政府絕對不能容忍的,這是世界政府的逆鱗,他們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情況下,貿然研究歷史正文,這就是取死之道,說白了就是找死,說他們為傻子,不為過。”
羅西南迪說道這里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很早以前就遇到過奧哈拉的考苦學家,也就是策反薩烏羅的那個妮可.歐爾比雅,我警告過他們不要再研究歷史正文了,可是他們不聽。”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讓他們死了,因為他們不死,整個奧哈拉的平民都會死亡,他們自己找死卻連累了島上的平民,這個是我絕不能容忍的,所以,這次行動,奧哈拉的歷史學家,一個也活不了。”
羅西南迪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青雉沉默片刻道:“也就是說這次咱們要下死手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