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喝大了,然后就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竟然發現自己在賭坊里,而且還欠了賭坊一千多兩銀子。
而且欠條上已經按上了他的手印。
除此之外,另一張欠條已經寫好,擺在他的面前,內容就是他自愿以‘醉仙樓’和女兒蕭宛抵充賭債,并且還要再賠上五百兩銀子。
蕭掌柜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被人設了局下了套,死活不愿意在另一張欠條上按手印,甚至生生將自己的十個手指頭都咬的血肉模糊,雖然被賭坊的人最后打的遍體鱗傷,可是最終也沒有按手印。
蕭掌柜最后跌跌撞撞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被打的受了嚴重的內傷,再加上急怒攻心,跟女兒交代了兩句之后便吐血昏迷了過去。
小竹子眼見父親如此慘狀,雖然又怕又怒,但是卻也干脆利索的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然后便帶著父親躲到了自己在城里秘密租的一個小屋子里,然后毫不猶豫地遣散伙計,關閉酒樓。
果然,蕭掌柜逃出來沒多久,賭坊的人就帶著欠條來要債了,發現酒樓大門緊閉之后叫罵一陣才離去。
小竹子雖然躲開了,但是王三卻不愿意這樣放過他們父女,一直在派人尋找。
小竹子深居簡出,就算給父親抓藥看病也是趁著夜色出來。薛掌柜自己也偷偷的半夜去給蕭掌柜診治過。
但是蕭掌柜的病一直沒有起色,在薛大夫看來,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所以,才有了今天勸解的一番話。
江旭聽完,心中百感交集。
這世上的慘事聽了許多,也每天都在發生。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不是活菩薩,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憤怒,還是忍不住的生出同情之心和惻隱之意。
薛大夫說完之后又是一番長吁短嘆,嘆好人沒好報,嘆壞人活千年。
感慨完了之后才霍然驚覺自己竟然對這么初次見面的年輕公子毫無保留的說了這么多,這讓他隱隱有點后怕,一時間神情變得猶豫忐忑起來。
自己平日里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啊,可是為什么卻對這公子如此放心?
薛掌柜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只能暗暗懊惱。
江旭看他神色,也猜出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薛大夫宅心仁厚,不愧為救死扶傷的醫者。在下江旭,也深為蕭掌柜父女的遭遇嘆息同情,今日之事,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不會再有外人知道的。”
在江旭和薛大夫說話的時候,胡一刀則一直抱著刀站在大門口,至于聽見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
薛大夫看江旭這般說,也放心了一些。
這位公子長得如此俊俏可親,一看都是好人,不會亂說的。
顏值就是正義,從某種意義來說具有普適性。
提著薛掌柜包好的藥,江旭結了賬,告辭之后出了回春堂。
江旭在前,胡一刀在后,兩人亦步亦趨,又再一次走到了“醉仙樓”的大門口。
停下腳步,江旭抬頭看了一眼醉仙樓的牌匾,輕輕舒了一口氣。
“主公,你對那小姑娘感興趣?”胡一刀盯著江旭的后腦勺忽然問道。
“不,我對那王三更感興趣,我想我已經找到了賺錢的門路。”
江旭回頭,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在夜色中很是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