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號令傳下。
雖說許褚心下對于左慈這等道人極度嫌棄,但此乃袁耀指令,他亦是壓制住私人想法,遂拱手應諾著。
隨后,他領著兩名親衛攜左慈緩緩退離府外。
只說,待左慈離開以后,一側的將領周泰不由先行站出拱手問道:
“少主,您難道當真相信那左慈能夠破于吉的那所布置的妖法?”
此言一出,此時府內不僅僅是周泰,甚至連一旁的蔣欽、太史慈面上都不由流露出懷疑的目光,覺得不要輕信為好。
就連一側的孫策也不由面露著反對以及一絲厭惡之色。
對于孫策來說,一向崇尚勇武的他,似這等神神叨叨的所謂“仙術”來言,他壓根未有絲毫興趣,這些道人在他眼中看來,只不過是一群故弄玄虛的江湖術士罷了!
他們的話語多半都是當不得真的。
瞧著諸將的神色都大同小異,袁耀眼神微凝,隨即道:
“那汝等以為呢?”
“末將以為應當立即驅逐左慈,務必不要輕信此人的三言兩語。”
“是呀,說不得此人便是與那于吉聯合的呢,此次前來說不得就是故意誘我軍的呢?”
一時之間,府中議論再起。
只是,幾乎都是諸將抨擊著要驅逐左慈的話語。
只不過。
袁耀眼神無比凝重的盯凝著諸將,良久未發一言。
半響后,方才沉聲道:
“諸位將軍都懷疑左慈的動機,這無可厚非,保持必要的警惕性在戰場上是對將士們的性命負責,但此一時彼一時也,若無法迅速進軍丹徒,將整個吳郡都給納入版圖之下。”
“一旦令戰事僵持下來,曠日持久下,我軍豈不是又要多折損不少將士?”
“況且,現在江東各郡局勢錯綜復雜,各方勢力遍布林立,無不蠢蠢欲動。”
“似涇縣的祖郎已經明面與我軍做對抗,可誰又知曉暗地里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反動勢力呢?”
“我軍若不盡快平定江東諸郡,以整合各地的勢力,那多耽擱一日,全軍便將無時無刻不高度警惕。”
一席洋洋灑灑的話語,袁耀心平氣和地與諸將探討著,并未以氣憤的口吻。
但言語之間,他已經向諸將傳遞了信號。
那就是,他已經決議以左慈前去試上一試,是否能夠一舉破了于吉祭壇之法。
“諸位將軍,此事計議已定,不必再多言,都速速下去準備吧,即日準備出征,再征丹徒。”
既然已經好言好語與諸將說明實際情況,下一秒袁耀遂也不在做太多耽擱,遂面色頓時嚴肅起來,直接下令道。
“喏!”
聞令,諸將亦是紛紛接令,隨后各自奔出府外,各自前去集結本部軍士。
……
待諸將退卻,袁耀嚴肅的神情方才放緩了下來,側首望著一旁的謀主劉曄道:
“子揚,你說將希望寄托于左慈身上,是否值得呢?”
聞言,劉曄也似乎是早已看出了袁耀胸間所面臨著的擔憂之狀,稍微沉思片刻,遂面上浮現笑意道:
“少主,曄觀左慈行徑,他應該是能夠破于吉祭壇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