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所過,袁氏大軍兵鋒直向前,所向披靡。
一時,令吳、會之地諸勢力無不是聞風喪膽,被輕而易舉給震懾住,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而直到袁軍快速奔赴至距離烏程不過還剩下百十余里的路途時,嚴氏家主嚴白虎方才有所反應過來,遂不由頓時大驚失色。
吳縣。
此時,嚴白虎正與于吉商議著對策。
“于兄,據軍報所示,現下那袁耀已經率主力離開了丹徒城,不知其下一步動向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等該如何行動?”
此言一落,只見一位身長八尺,身材魁梧,身席一寶甲,約莫二十五左右年紀左右,面上膚色略微比較黝黑的青年壯漢。
此人便是嚴氏家主嚴白虎。
聞言,于吉坐落一處,略顯氣定神閑,還頗有雅致的喝了一口茶,方才平靜的說著:
“賢弟,袁軍士卒戰斗素養極高,與之正面相抗衡不是完全之策,我等只能憑借在吳、會地區的威望以從側翼進行騷擾。”
“萬不能與袁軍正面交鋒。”
“我想,現如今那袁耀的算計就是在想與我軍尋求決戰吧?”
一席話落,于吉面露平靜之色,輕聲說道。
“側翼騷擾?于兄可否在說得具體一些?”
聞言,嚴白虎一時也不由面上浮現附議之色,隨即相問著。
“吉心底已經有了作戰計劃,我們何不利用我等于吳、會之地的優勢,大肆征召民眾以襲擊袁軍的后方呢?”
“例如掃蕩、騷擾丹徒附近四周,又或者襲擊其輜重后勤保障隊伍,而那袁耀一向自詡與民秋毫無犯,此次我倒是先看看,當吳郡之民當真作為我等的馬前卒對付袁軍時,袁耀會作何處置。”
“秋毫無犯?”
“這怎么可能?”
一席話落,嚴白虎眼中卻是流露出濃濃的不相信。
開玩笑,當今此亂世,還有把底層民眾當人看待的?
這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賢弟,為兄已經著手安頓下去,太平教諸信徒已經聚攏于丹徒四周,只等時機合適便將大舉出擊劫掠各方,令袁軍首尾不能相接。”
“你這邊也可命諸部予以接應,徹底打亂袁軍的行進腳步。”
“只要讓其無法繼續推進,據有吳、會兩郡,那勝利必然是屬于我們的。”
一席洋洋灑灑的話語落罷。
于吉此刻滿面皺紋的面上亦是流露出濃濃大笑。
對于他來說,縱然祭壇之法被迫,劉繇也戰死了,但袁耀也休想奪取吳、會地區。
他亦會竭盡全力的阻止著袁軍吞并吳、會二郡。
耳聞著于吉的詳細計劃,沉吟了好半響,嚴白虎亦不由忽是感興趣,正欲附和下來此事。
但就在此刻,負責刺探各地軍情的細作卻是瞬息間傳回了軍報。
嚴軍細作信中所言道:
“現袁軍主力已經逐漸逼至烏程……”
剛一看到此段話,嚴白虎便已經沒有心思繼續接著看下去了。
緊隨著,他便狂躁不安,原本準備應允于吉之策,以期騷擾袁軍,以消耗其銳氣,控制其糧道等命脈的。
但此刻,他卻是毫不分說,絲毫不聽于吉的勸誡,執意立即集結部眾往烏程趕赴。
于吉攔之不住,只得任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