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袁耀為何如此行事,又有何動機呢?
這也是黃祖此時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地問題。
瞧著黃祖的猶豫,一側主張坐觀其變,按兵不動的蘇飛卻是找準時機,拱手進言道:
“將軍所慮極是!”
“我軍目前與袁耀對陣,卻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與大意,畢竟一系列的戰績已經證明了此人雖然年紀尚輕,但卻絕對是狠角色,不可小覷的存在。”
“飛猜測,或許重責太史慈就是出自袁耀的陰謀論,其目的就是引我軍主動出擊,從而好尋找到擊敗我軍的戰機。”
話音落至此處,他亦是直言道:
“眾所周知,袁氏南下稱霸江淮亦不過才大半年的功夫罷了,而如今的江東四郡亦是才剛剛平定,其麾下的主力構成體還是以北軍為主,麾下雖囊括收服了不少的水賊等勢力。”
“但卻并未有成建制的水軍,若是袁軍沿江殺奔而來,我軍是完全可以充分利用地形優勢拒絕與其陸戰,而徹底發揮水戰的優勢來與之抗衡。”
“到那時,誠然袁軍麾下士卒步戰實力強勁,卻也無法奈何我軍。”
“反而我軍可利用水軍、戰船的便利游曳于長江等江水上,擇機針對袁軍的補給站,反而能夠給其制造極大的麻煩。”
“末將想,袁耀或許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下,這才在數日間都不予以主動出擊,而如今他如此可疑的重責軍中將領,難保不是他所使用的陰謀。”
一席話落。
蘇飛亦是侃侃而談,從各方面分析著目前敵我兩軍的優劣勢。
但另一面,鄧龍卻是不這么認為,他卻是拱手直言道:
“將軍,蘇校尉之言末將卻是不敢茍同。”
“哦?說說你的看法。”
聞言,此時的黃祖亦是在心間權衡著利弊,聽聞鄧龍從容不迫地反對著蘇飛的看法,遂不由笑著詢問著。
“是這樣的,依末將之見,縱然那袁耀一向詭計多端,但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卻重責軍中將領,此極度不合理。”
“身為一位統軍多時的統帥,袁耀應該很清楚,重責軍中將領,此事若處置稍有不慎,便會難免會令軍心渙散,從而導致陣腳大亂的局面發生。”
“難道袁耀會因此來算計我軍,而背負這么大的風險嗎?”
一言既出,鄧龍徐徐提出了自身的看法及見解后,遂拱手請戰道:
“末將請求將軍應立即舉大眾再度沿水陸并進之勢臨皖口,趁袁耀因連番大捷而產生驕縱之心肆意妄為之際,一舉大破其主力,攻占皖口,繼而橫掃廬江郡。”
“隨后,便可再度揮師進取歷陽,將連接江東、江北的重要通道切斷。”
“只要戰局順利,不僅廬江郡唾手可得,不出旬月,我軍便能驅逐袁氏勢力,從而收復整個揚州全境。”
“將軍憑借此等大功,亦將成為刺史面前的紅人,到那時,似蒯、蔡等人,又如何能與將軍相提并論,黃氏家族豈不是將會一躍成為荊襄最顯赫的名門望族?”
鄧龍一席話語,頓時將便令黃祖眼中鋒芒畢露。
特別是最后一席話,更是令他暗暗下定了決心。
是啊,自己由于出身武將,在劉表麾下的地位卻始終難以比肩蒯越、蔡瑁,也因此令黃氏家族始終居于蔡、蒯之下。
現在鄧龍一席言語,卻是動搖了他心間的決心。
而就在此時,變故驟降。
營外自稱是袁營蔣干差人送來的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