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道道良策示下,頓時間令軍府間諸人的情緒頓時活躍起來。
這道良策,妙啊!
奇襲匈奴駐地,以此作為許諾給白波賊出兵的條件。
這則計劃確實挺大膽的。
張濟亦是在心下默默的盤算一番后,暗地里也是莫名的點頭予以附和著。
但隨著問題的深入了解,卻是又想到了新的漏洞。
其間一位張濟麾下的部將不由拱手緩緩沉吟著:“雖說匈奴人已經內附并州之地許久,但聽聞在他們的部落間卻依然保留了好勇斗狠,從小苦練騎射技巧。”
“反而是完美的保全了游牧民風,并未全權融入到農耕文化間,自然他們還保持了無比粗俗的表現。”
“戰力也保持得不錯。”
“我軍奇襲之,是否軍力夠用?”
此話稍落,此部將頓了頓,又在徐徐沉吟著:
“畢竟,我軍還需出力與段煨所部合力,一同對抗駐防河岸的匈奴人呢。”
此言一出。
這自然也是諸人心間的一致疑問。
甚至就連此時的張濟都不由再度將仿若朦朧的目光伸來。
見狀,蔣干早有所準備,面對著諸人的一致表演,心間絲毫不慌,反是有條不紊、有理有據的述說著此戰略良策的優勢在何處。
“軍力一事,諸位大可不必擔憂!”
“但凡只要能夠拉攏白波賊出兵,那正面所抗衡的匈奴人軍力便有著落了。”
說罷,他方才高聲說著:“我軍尚有精銳步騎七千余眾,兵鋒足以震懾到匈奴人而不敢輕舉妄動!”
“至于奇襲匈奴駐地,卻需要一支全副武裝的全騎士軍團,且領頭之將還必須在胡人之中威名傳唱的。”
說罷,蔣干頓了頓,不由又繼續道:
“何況,干聽聞白波賊內有一人姓楊名奉,聽聞此人一向有西進投奔西涼軍,以求封妻蔭子的遠大志向。”
“想來,應該不是那么親近匈奴人的?”
“那楊奉我軍便可好生研究一番,是否能夠利用起來。”
“此人在白波賊間亦是威望日益顯著,若能爭取到此人的相助,那就沒有絲毫問題了。”
一記話語飄飄落下。
蔣干笑吟吟地徐徐說著。
他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全副武裝的整騎士軍團,以及胡人間威勢甚高之人。
這幾乎已經相當于告訴張濟遣何人為將了。
張濟雖亦是一介勇夫,但經過如今作為主君以后的一番番磨煉過后,對于這則言外之意還是運輸的弄清楚。
隨即,他遂毫不猶豫地揮手下令道:“張繡,為父意圖以你為將,召集軍中精騎,以圖暗中迅速趕赴匈奴駐地。”
“喏!”
一聲令下,一側面長八尺,面色堅毅,目若朗星,且身席一身雪白的戰袍,腰懸著利劍拱手恭敬行禮道。
既然作戰計劃與部署已經敲定。
對于接下來的成果,亦是只能看諸人的表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