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邑詫異,這才注意到原本站在陸懷舒身后的裴瑜。
裴瑜此人不說話的時候靜靜站在陸懷舒身后,安靜的像是不存在。陸邑原本便是將他當成了陸懷舒麾下一個普通的小兵。
可他一開口,卻突然間吸引了去旁人的所有注意力,在沒有誰能與他爭鋒。
可偏生他看著陸懷舒,于是陸懷舒便成了唯一能與他比肩之人。
甚而他微微笑起來的樣子,卻比陸邑自己更像是南朝的一個世家子弟。
“三娘,這是……”
陸邑突然間有些不確定了。
“哦,他是平昌郡公府上的謀士。這次入京郡公不放心,便叫他跟著我。”
裴瑜頷首致意。
陸邑覺得事情許是沒有那么簡單,但礙于裴瑜在場,還是將心頭的疑惑咽了下去。
陸懷舒沒有注意到,已經自顧自的去和裴瑜說話了:“你一個人牽著兩匹馬?”
“覺得我不成?”裴瑜比陸懷舒高些,低了頭和她說話。
“倒也不是。”陸懷舒蹙眉:“只是我們都坐馬車,卻叫你一個人騎馬……”
陸懷舒怎么想怎么覺得怪怪的。
裴瑜笑了下:“就是這個?那你擔心什么。難道你一家人坐馬車,我一個外人反倒去湊熱鬧?”
陸懷舒想想也是。
不過,“你真的不需要人陪?”
裴瑜哈一聲:“我是三歲孩童嗎?”
陸懷舒頓時沒有顧忌了:“嗯,你不是。”
立時向著陸回招手:“走吧。”
等到陸回回頭又看了裴瑜一眼,但見那少年唇畔含笑,卻是一副疏離樣子,遲疑了一下,就直接被陸懷舒拉了過去。
等到一行人都上了馬車,陸邑這才迫不及待的問陸懷舒之前她殺于新榮事情的解決辦法。
“罰了一萬錢,又說讓我去燕國公府上賠禮,除此之外便沒有了。”陸懷舒握著顧氏的手安撫她:“放心吧,陛下給了燕國公府一個世襲的官位,雖然必定是閑職,但也已經揭過了。
“阿娘不用擔心,我連罰俸都沒有。除了這件事情之外,倒像是回京述職的。”
陸家人這才松了口氣。
心放下來了才有余力去問別的事情:“出門這么久,你阿娘想你的很。”
想女兒和妹妹的不僅僅只有顧氏一個。
從陸懷舒生下來,就從來沒有過離家這么長時間過,一家人都思念的很。偏偏陸懷舒不回來便罷,一回來竟是這么大的事情。除了想念之外再添擔心和惶恐,才一聽得陸懷舒回城了便催促著往宮門外趕。
誰知道竟然錯開了。
“我沒事的。”陸懷舒心頭暖暖的。
她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家人好好相處過了。
“在軍中想來總有不習慣的,好不容易回來了,想吃什么都和阿娘說。對了,你的院子也布置好了。只是現在的地方小了些,和原來不能比。”
說道最后,顧氏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虧待了陸懷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