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經受了傷了,父親怎么還忍心繼續打她呢?當然,將兄長從兄甚至還要阿姊什么的收攏過來也幫著她求情也是需要的。
她想要那樣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日日的纏磨下去,等到父親心軟了,她就真的可以和兄長們一樣了。
陸懷舒就是這樣成了陸家的女將軍。
“父親心疼孩子,我又是父親最小的女兒,父親自然疼我,想要給我最好的。”陸懷舒說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可是我卻辜負了父親一片拳拳之心,父親拗不過我,再加上在別人軍中比不過自己家軍中安全,我才一直跟著兄長在北府軍中做事的。”
只不過后來因為父親過世之后她自由了很多,再度出征的時候兄長也已經管束不住她了,才由她領兵慢慢的收復失地。
裴瑜能聽的出來說到最后,陸懷舒話中的低落。
裴瑜也沉默了。
那想必是陸懷舒生命中最快樂的日子。
只是后來……
“信國公要臉。”最終裴瑜只能說了這么一句,算是為陸懷舒打氣。
所有的氛圍瞬間叫裴瑜這么一句給掃的一干二凈了。
陸懷舒哭笑不得。
“嗯好吧,我也覺得信國公不是那等不要臉的人。”
“你長得這般……”裴瑜昧著良心梗了很久,才干巴巴的說出了想說的話:“可愛,陛下到時候一定也會心疼你的。”
陸懷舒:“……”
裴瑜說她可愛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看她,顯然不是真的從心眼兒里覺得她很是可愛。
陸懷舒掀了掀唇,也很干巴巴的說道:“那我多謝你。”
其實陸懷舒不是那種很鋒芒畢露的英氣長相。
從年紀來說她還有些小,眉眼間雖然沒有徹底長開也能開得出姝麗。
真要打扮打扮,將自己裹得圓一些,裝裝可憐不是不成。
但裴瑜一是見過她殺人的干脆果決,二是在明知道她這副十三歲的身體里裝的是個三十歲的“老前輩”的情況下,裴瑜也是真的有些難以接受她裝可憐的樣子。
但在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其實就算是真的跑去梨花帶雨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那也是往后的事情了。”因為現在不過才只有十一月,信國公真正要調任過來到左驍衛,那也是明年二月之后的事情了。
這其中滿打滿算三個月的時候,足以叫陸懷舒在左驍衛之中站穩腳跟。
不過陸懷舒眼睛一轉,又開始擔憂別的事情去了:“也不知道今年郡公能不能回來。”
裴瑜也說不清。
“許是可以的吧。”大過年的又不急著開疆拓土,難道也要叫人在前線連個年都過不安生嗎?
裴瑜覺得這樣子根本不至于。
“論起來其實差不多也應該回來了。”裴瑜覺得要是真的要回來,差不多這個時候也應該下旨了。
“若是能回來,三五日內應該會有人去宣旨。若是在不去,郡公今年就在江南過吧。”裴瑜袖著手,毫不留情的說道:“他要是在江南能不惹事,也未嘗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