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上馬車,把你送回你府上再說。”僵持了一會兒,還是陸懷舒率先說話了:“不過你說話的時候要小心些,萬一再次將人惹惱了,到時候想要勸回來卻不是那樣簡單的事情。”
平昌郡公也暗暗的松了口氣:“我聽你們說話倒是現在相熟的很。”
說話間已經爬上了馬車,趕在陸懷舒之前在靠近裴瑜的一側坐了下來。
等到陸懷舒上去的時候就只剩下靠近右邊的一側還空著能坐人了。
“唔,”陸懷舒沉吟了一下:“畢竟也是一道回來的,若說還生疏的像是之前一樣,豈不是說不通。”
相熟才是應該的吧。
畢竟其實原本他們之間的關系就不算遠。
裴瑜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聞言說道:“你腦子里那些念頭收一收,不要叫我知道,不然的話我非打你一頓不可。”
平昌郡公訕訕的咽下了原本想要說的話。
他還能怎么說?之前為了這件事情裴瑜已經狠狠的罵過他一次了。
就是那次陸懷舒叫他要是有什么不知道就去問裴瑜的那次。平昌郡公誤會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后來證明其實只是因為陸懷舒懶得和他多費唇舌解釋那些事情所以才將裴瑜丟了出去。
是仗著裴瑜平昌郡公之前的關系更加相熟一些。
陸懷舒也像之前之前鬧出來的事情,頓時閉嘴不說話了。
車廂里的詭異沉默一直到裴瑜將平昌郡公送到了郡公府都沒有挽救回來。
等到了地方之后裴瑜睜開眼睛開始趕人。
“好了,我們已經將你送回來了。”說完之后就看著平昌郡公想要叫他直接下去。
“你不下車嗎?”平昌郡公詫異。
“并不。”裴瑜想了想:“你在府上和郡公老夫人團聚,我為什么要在其中插上一腳?”
平昌郡公仿佛受到了驚嚇:“難道你之前不一直是這樣做的嗎?!”
那不是因為之前他根本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而且他并不像大過年的還要自己一個人去住冷冰冰的客棧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還是說你就像叫我住在你家里?”裴瑜有些不耐煩了。
平昌郡公并不想。
也不是別的,主要是裴瑜和平昌郡公之間的對比很強烈。如果平昌郡公真的將裴瑜留在家中的話,這個年就別想好過了……
平昌郡公心酸的表示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
每年裴瑜回不了家只能和他湊合的時候,平昌郡公的母親老郡公夫人就免不了念叨。
主旨很多年都沒有變過,無一例外都是裴瑜怎么怎么的好,他怎么不知道多學一學裴瑜?
常年下來平昌郡公的耳朵早就已經起了繭子。
而且叫平昌郡公說,誰愿意每年聽見的全是別人怎么怎么好?
即便說的人和被說的人都是和他感情十分之好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心大的話,一直被人這么說,早就應該和裴瑜決裂了好嗎。即便他和裴瑜之間算得上是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