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裴瑜住在陸懷舒的院子里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但是說到底這并不是什么很好聽的話。
既然如此,難道不應該注意一下影響的嗎?
更不要說看之前的情形,這兩人之間似是無意。
既如此,更應當保持相應的距離了。
但陸回如今冷眼看來,這二人卻仿佛更加熟稔的樣子。
分明陸懷舒是他的妹妹,此刻也是站在他身邊,甚而方才說話時也夾槍帶棒的,但陸回就是莫名覺得外人在裴瑜與陸懷舒之間插不進去。
即便明明他和陸懷舒之間的關系才要更加親近。
陸回腦子里冒出來他們親近之后,自覺有些無力。
妹妹大了,主意也大了,都不聽他這個阿兄的了。
雖然仿佛陸懷舒本來也沒有怎么愛聽別人的話。
“既如此,我也不好插手。只是之后你記得叫家僮往你院子里多送些炭火。”陸回伸手摸了摸陸懷舒的頭,低聲關懷了兩句,說自己還有事,率先走了。
徒留下陸懷舒和裴瑜面面相覷。
“郎君不是沒有住的地方,怎的還非要住在猝爾之地?”
陸懷舒抱胸問詢。
“我又不是今日才有了平昌郡公這門姻親。”裴瑜避重就輕:“何況將軍說這話是覺得我太過于浪費你們家的柴米了?”
這當然不是。
但是平昌郡公和陸回擔心的都有道理,若是說陸懷舒和裴瑜之間真有什么,住在一起了叫人說上兩句雖然不大好聽,但到底只是常事。
可是她與裴瑜之間又不是那等關系,再叫裴瑜住在她一個小娘子的院子里,委實說不過去。
也不大成體統。
“即便日后真有了什么傳言,也不必你憂心。你寬心就是。”裴瑜拍拍陸懷舒的肩膀,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也走了。
獨留下陸懷舒一個,在原地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算了,反正裴瑜都不在意,她一個三十多的“老前輩”擔什么心。
陸懷舒想通了這些,干脆不管了。
另一方面平昌郡公的母親老郡公夫人聽平昌郡公說了裴瑜的請求,果真在家里找了幾個已經過了五十的老仆,這樣還不放心,直等到年后裴氏的幾個世仆也一起過來了,才叫平昌郡公去告訴了裴瑜。
平昌郡公給裴瑜遞了信兒,裴瑜就挑了個陸懷舒當值的日子去了平昌郡公府。
“坐吧,也不必拘謹。我不過是想要問些陳年舊事。”
裴瑜面色和善的招呼十來個平均年紀都在五十五歲靠上的老仆。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再加上當初裴瑜是說了想要問些事情,故此請過來的也都是些在裴氏或是郡公府有些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