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笑了:“你在擔心我,我知道。但是我本來就應該自己解決掉父親與母親的問題,我必須將這些事情提前處理好,才有資格去站在你的身邊。”
陸懷舒不得不承認裴瑜說的有道理。但是她卻也同樣不愿意叫裴瑜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很棘手的事情。
“如果你在叫我知道你喜歡我之前先將他們的事情解決掉了,那么你不告訴我是應該的。但是裴瑜,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而你今天也才告訴他們。”
這是不一樣的。
當陸懷舒不知曉裴瑜對她的心思的時候,裴瑜當然要自己解決掉她的父母身上的問題;可是等到他已經和陸懷舒有了默契,就不只是一個人的事情了,所以裴瑜不告訴她,反倒是會叫陸懷舒覺得她是被排除在外的外人。
前后相差看起來不大,但其實處處都是問題。
“好,我知道了,日后我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不會忘記告訴你的。”裴瑜失笑。
可是他和陸懷舒一起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對于陸懷舒的脾氣不說掌握的七七八八,至少也是清楚的。
他看陸懷舒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在說玩笑話,而是真真確確的覺得裴瑜不應該瞞下她。
“以后不會了。”裴瑜溫柔了聲音,低低的許下承諾。
“你若是還有這樣大的事情敢瞞著我,我就直接將你丟出去!”陸懷舒眼珠子一轉,冷哼兩聲,像是小貓炸了毛一樣的威脅裴瑜。
但裴瑜一邊好笑一邊居然還真的被威脅到了:“好好好,我不會的。”
真要是叫陸懷舒給丟出去了,他許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陸懷舒,對于裴瑜來說,這絕對是無與倫比的酷刑。
“那就好。”陸懷舒子鼻腔中哼出一聲,越發顯得傲嬌并且孩子氣。
裴瑜很少見到她這樣孩子氣的時候,不由得笑了:“你這樣的時候真是少見的很。”
“我什么樣子?”陸懷舒皺眉:“小孩子脾性?”
“難道不是嗎?你現在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孩子,任性、驕縱。”裴瑜說的不是什么好話,但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陸懷舒臭著臉狠狠瞪他:“走吧,早些回營地了。”
“你當值,怎么跑出來了?”裴瑜追上去,走在陸懷舒的身邊。
“我私自跑出來的。”陸懷舒不太愿意提起:“你是跟著我一塊兒過去還是回去?”
裴瑜想了想:“我回去吧。眼下我又沒有職位在身,總是去營地,到時候恐怕就有人會覺得你以公謀私了。”
左驍衛到底是禁衛,時常有不相干的外人進去太引人注目,也會叫人覺得陸懷舒過于放肆。
敬帝在的時候未必多在乎,可是現在裴瑜顧忌著寧國公,覺得他還是少去些的好。
以免到時候有人看陸懷舒不順眼,參她一本,那豈不是無妄之災。
陸懷舒當時沒有說什么,可是等到陸懷舒領兵出征的時候,她卻為裴瑜求了官職,雖仍舊是司馬一職,卻再也不會有誰會說裴瑜和陸懷舒一道出入是不應該的了。
“于本頂著北魏舊人的名號,倒是風生水起的很。”路上裴瑜跟在陸懷舒身邊,嘖嘖兩聲。
“北魏舊人?”陸懷舒哈一聲,眼底滿滿的都是嘲諷:“如今竟然還有北魏的故舊嗎?”
就憑著敬帝之前看誰不順眼就殺人的樣子,居然還有人好意思說自己是北魏的舊臣?真是不要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