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舒說沖就沖,還沒等到別人反應過來呢,鄴城已經破了,快的簡直讓人措手不及。這樣的事態發展之下還有誰記得要告訴他一聲。
別說想不起來了,就是想的起來,等到千難萬險的跑回來、在把人推行、等他有了行動能力了再趕上去,陸懷舒早就該連北城也破了。
反正不管叫不叫的都沒什么影響了,干脆就不叫人了。
“就這么完了?”將領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完了,再休整幾日,便可以直接班師回朝了。”高恒攤了攤手。
這下子突然叫將領想起來一個十分之重要的事情:“那豈不是說攻破鄴城沒我什么事?!”
“你才反應過來?”高恒也有些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現在才想起來更重要的事情:“你醉的跟灘爛泥似的,難道誰還會專門將戰功往你身上累嗎?”
如果此次領兵的主帥自己勢弱,可能還會有些可能。
但陸懷舒并不是。
他醉酒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誰都知道這場戰爭下來他身上沒什么功績,即便是真的要分功,也沒有他的事兒。
將領頓時后悔不迭。
“怨不得別人。”高恒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算是個安慰,“軍中不許飲酒,你自己的問題,怪不到別人身上。”
陸懷舒早就說了第二天便能破城,腦子靈敏的些的即便覺得陸懷舒是夸下海口,也知道至少明天也該跟著去看看。
反正去了也沒什么損失,再說萬一真的破了鄴城也好撈個功績。大家多數都是這樣想的,其中出了個奇葩本來也怨不到任何人頭上去。
將領滿心的憋悶不知道該怎么紓解。
帳篷里偷聽的陸懷舒和裴瑜兩個捂著嘴無聲笑的簡直要打跌。
墻角聽的差不多了,陸懷舒捂著肚子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抱著肚子直接打了個滾兒。
裴瑜好笑的看著陸懷舒半點形象沒有的樣子,不由得說道:“至于么。”
陸懷舒接著笑,直到笑得肚子疼才擺擺手,分出精神來回答裴瑜的話:“你要是覺得不好笑,你聽墻角做什么。”
被白了一眼,裴瑜好脾氣的沒反駁。
“不過,真的沒有人去叫他嗎?”裴瑜好奇的問道:“將領少了一個人,也沒有注意到?”
陸懷舒當然知道不是的。
“其實不是的。”大家當然都知道缺了一個人不在,可是他昨天喝酒了的事情大家其實也知道。
沒在就沒在了,最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人想著要不要將人叫過來,可是當戰鼓敲響了之后大家多數忙著看戰況了,未必還有誰記得他了。
再說了,“他要是在場,萬一被人看見了臨時反應過來壞了我的事可怎么好?”
所以陸懷舒有意的沒有讓人去叫他過來。
“因此大家都有戰功,唯獨他沒有?”裴瑜眼睛一轉,覺得陸懷舒有些公報私仇的意思在。
“我又不是不會為他請功。”陸懷舒不滿。
沒有戰功是因為他自大,可是說到底有沒有功績,也要看陸懷舒會不會為了這么個人請功了。要是陸懷舒肯,那當然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