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的語氣很不好,但平昌郡公聽完之后覺得自己更不好。
陸懷舒摸摸鼻子,覺得有些尷尬。她瞪了裴瑜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但是她這么一說,平昌郡公就知道裴瑜說的沒錯。
平昌郡公就更覺得陸懷舒簡直是太大膽了。
“難怪當時裴瑜神情很是奇怪。”
任是誰攤上了這樣的一個未婚妻子,都不會表情很好看的。
“你當著他們的面兒這么說,不怕被他們記恨上?”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陸懷舒反問:“我不說,裴瑜也不告訴你,難道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平昌郡公被她噎了一下,但想一想突厥人也的確沒有猜出來陸懷舒的意思,頓時覺得他白擔心了。
“你膽子也大。”平昌郡公將矛頭指向裴瑜:“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夫妻一體,真當裴瑜沒說話就覺得裴瑜能比陸懷舒好到哪里去了?
裴瑜好脾氣的笑笑沒說話。
只因平昌郡公說的還是對的,要不是因為被陸懷舒按住了,他也是一樣的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是因為被說的那個人是陸懷舒,他說話只會更加的不好聽。
所以平昌郡公說的是對的,他們兩個誰也比誰好不到哪里去。
“你家妹妹的事情現在解決了嗎?”平昌郡公見識到了這未婚的小夫妻兩個的“霸氣”,不想再受刺激因此自動自發的將話題轉開了。
陸懷舒同樣將目光轉向裴瑜。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過去過,也沒有問過裴瑜。
裴瑜揉揉眉心,略微有些疲憊,但想想現在裴霖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了,還是有些欣喜的:“好多了。她本來也不是真的討厭懷舒這個人。”
基于裴霖討厭陸懷舒的點都是因為別人告訴她如果裴瑜娶了陸懷舒,那么他自己和家里人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這段時間裴瑜便一直同裴霖灌輸陸懷舒的好。
在這之中著重說了陸懷舒沒什么精力和家里人作對,以及他喜歡陸懷舒而陸懷舒也喜歡他,因此哪怕是看在裴瑜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他的家人不好。
佐證就是如果陸懷舒真的像是她聽到的那樣不堪的話,當初在聽到裴霖當著她的面兒說的那些話的時候就該直接當場發難了。
小娘子其實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兄長被陸懷舒搶走,因此陸懷舒也同她說了說鄭氏的那位娘子。
裴霖對這個表姊沒什么防備之心,但裴瑜卻說如果她真的沒有什么壞心,當初就不會在裴霖面前說陸懷舒的不好,因為她們之間根本就沒什么關系。
陸懷舒只是嫂子,不是母親,想要虐待裴霖,難道裴瑜是死的嗎?
“你要是直接說她不對,小孩子不僅有可能不聽,還可能故意跟你對著干。”裴瑜說的意味深長,“反倒是你告訴她,別人是在將你當成傻子的誆騙,叫她自己覺得不對了有問題,她才有可能聽得進去。”
裴瑜就是這么干的。
“鄭氏的那位娘子,當初也是欲言又止,叫裴霖自己主動問了,然后才像是擔心她一樣的在阿霖面前上了你的眼藥。”裴瑜轉向陸懷舒,說道。
“真是難得啊,我居然值得她廢這么大的心?”陸懷舒側著頭含笑說道,但笑意卻不及眼底,怎么看都像是想要殺人,“還是說,人家是覺得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