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他被不遠處的其他隊伍淘汰掉,她也沒有開一槍。
監控終端室。
因為江玨個人賽里的突出表現,這次教官們特地把主視角拉到她的身上,然而卻發現她在最開始趁亂打了三個人后,就在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她就這么趴在那里?”
“是啊,有一個小時了吧,周圍都打了幾波了。”
“我之前還以為這是個沖動好斗的小姑娘呢,沒想到還真能忍。”
教官一號看了看時間,說:“可以開放直播了,要不然被淘汰下來的小崽子們,要閑出屁來。”
教官二號:“開開開!讓那些一輪游的二貨們好好學學。”
和個人賽不一樣,小組賽全體出動,即便有學生淘汰,也不用擔心他們泄露山上其他人的動向。
所以每次在開場沒多久,訓練基地的食堂和活動室里的大幅投影播放,會全都跳到正在進行的小組賽畫面中。
蔣寧正在擦鞋子上的泥巴,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喊了一聲,“握靠,我才從這里被淘汰的,原來這兒還躲了個人!”
他疑惑地抬頭,正好看到食堂的3D投影屏幕上,一堆草里,匍匐著一個人。
“咦?”
吳霜霜坐在一旁喝果汁,她百無聊奈地看著屏幕,越看越覺得這畫面有點眼熟。
下一秒,她猛地站起來,指著屏幕上的人,聲音尖細地說:“為什么她還沒被淘汰啊!”
蔣寧沒說話,倒是有其他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故意問道:“系花,你今年怎么這么早就被淘汰了,是不是她淘汰的你?”
畢竟吳霜霜這話語中的怨氣,完全沒有任何遮掩,任誰都能聽出兩者之間,有問題!
“嘁!她還能淘汰我?”吳霜霜臉上微微發熱,翻了個白眼,給自己被淘汰的事實尋找突破口,“你看前面打得多激烈,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還能指望她打人嗎?”
那人問:“那她是怎么得罪系花你啦?”
吳霜霜恨恨道:“我們小隊要去偷襲身后的人,她說幫我們架槍,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我和蔣寧二打四,怎么贏?”
那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隊友啊!帶個新手,確實不好打。”
“最氣人的是,我們開場被淘汰了,她還一個人躲在這里!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蔣寧你說是不是?”吳霜霜開始尋求隊友的呼應。
蔣寧被迫搭話:“我……或許她想茍一茍呢,新生都這樣的,反正只要能茍到前五十,就能有積分獎勵。”
吳霜霜撇撇嘴:“就她?前五十?沒有我們帶她,前五百都難。”
“新生不好茍的,大三大四的清人隊可多了。”
“沒錯,這姑娘太天真了,隊友沒了她一個人根本茍不下去啊!”
周圍不少男生應和,吳霜霜被開場淘汰的郁卒消散不少。
她心里舒服多了,若無其事地坐下,故作惋惜道:“哎,也怪我開場沒和她說清楚匯合地點,要不然蘇木還可以帶帶她的,不過說了也不一定有用,匯合地點在三號山,她這樣一直趴在這里,也沒法匯合。”
“就是啊,一直看這個干嘛!教官,我們要看打架!要看蘇木!看卡爾!”
食堂里很熱鬧,許多人叫嚷著換鏡頭。
王文波也是一個落地成盒的可憐蛋,他喪喪地走進食堂,并沒有注意到里面有什么人,去窗口點了一杯牛奶,找了個空座頹廢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