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軍區在進行緊急改造，就算是夜間，也能聽到機器轟隆的聲音。
江玨根據周雨辰給自己發的定位，發現那科研所是在以前溫室大棚后面，比較偏僻的地方。
那里有一棟不怎么用的房子，現在被改造成了科研所。
她熟門熟路地朝那邊走去，第五軍區的地方其實很大，以前基本上都用來種菜養豬，當做第一軍區的菜園子使。
才剛走到地方，就看到周雨辰急急忙忙地從大門出來。
“江玨！你終于來了！”
周雨辰急得不行，“快過來，這些納米機器人好像出了問題。”
江玨:“怎么回事？”
周雨辰:“今天不是說它們有意識嗎？現在無論我們怎么試驗，都沒有反應。”
江玨沒再說話，和周雨辰急忙走進了臨時實驗室。
這里面有一個小型的特制玻璃罩，只有一立方米大，里面就裝著從生物科研院拿來的一部分納米機器人。
旁邊是各式各樣的儀器。
江玨瞇著眼睛看了看里面，問道:“頭骨里的那部分呢？”
周雨辰指了指旁邊一個巴掌大的小防護罩，說:“這里面……”
江玨目光挪到那邊，里面……幾乎什么也看不到，她視力再好，也不是高清電子顯微鏡啊。
倒是周雨辰的導師解釋道:“生物研究院的人不想這么快破壞那個頭骨，更不肯給我們分一半，只用了特殊方式，給我們弄了里面十萬個納米機器人。”
周雨辰喪喪地低下腦袋:“他們的資歷高……我沒辦法爭取更多，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納米機器人才沒有意識的？”
江玨搖頭:“不清楚，得試試才知道。”
他們用一種很特別的電磁顯微鏡，可以追蹤某一只納米機器人的動向，并且把動態圖反應在旁邊的屏幕上。
導師幫忙把調整儀器，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只長得像小蟲子似的納米機器人，正蔫蔫地趴在玻璃上面。
“這只好像不行了。”導師準備換一只，“這些納米機器人都沒有開啟分裂鎖，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江玨心里微動，道:“就先用觀察這一只。”
導師用儀器鎖定這只納米機器人，遞給江玨一個專用麥克風，江玨試著喊了一聲:“鶴望蘭。”
這只看起來沒什么生機的納米機器人，忽然震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
實驗室里的人全都發現了這一變化。
導師道:“難道是對特定語言才有反應嗎？”
“可如果是這樣，意味著這些納米機器人并不是聽得懂人話，而是輸入了固定語言指令，就和咱們普通的智能機器人一樣？”
周雨辰有點疑惑地問。
江玨想到控制著莉莉絲的AI，被擊中后還會有憤怒情緒。
她盯著微微震動翅膀的納米機器人，輕聲道:“鶴望蘭，是本體的名字。”
“該不會是……阿貍博士身邊那個小助手吧？！”導師脫口而出，“那個男孩子居然也是納米仿生機器人嗎？！”
江玨點頭:“應該是的。”
眾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仿生機器人是被聯邦明令禁止制造的，阿貍博士不僅制造了，還一次弄了倆！
江玨意有所指道:“研究制造這個的開銷非常大，阿貍博士退休了三十年，錢從哪兒來的……”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仿佛無意中觸碰到了，一個巨大陰謀的邊緣。
“對了！”
江玨想起什么，打開挎包，“我這里有個很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