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德拉潘們并沒有這種概念,但是這些奧瑞亞人還是有這種概念的他們并不在乎自己的親人是死在了那里,也不在乎他們是怎么死的,他們在乎的僅僅只是他們的親人死了。
那么按照他們的習俗,那些殺害了他們親人的家伙,就是他們的‘血仇之敵’,哪怕他們的親人是死在了戰場上,他們也依舊認為那些敵國的士兵,甚至是所有從敵國出來的人,都是他們的‘血仇之敵’。
這未免就有些地圖炮的意思在里面了,也正是因為這種‘習俗’的存在,才使得他們即便是知道了搬去薩恩帝國,可能就會有一個比較好的生活,但卻依舊還是無動于衷,完全沒有舉家前往的念頭。
雖然這和奧瑞亞帝國的邊境線比較完善不無關系,但總的來說,只要這些人真的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的話,奧瑞亞帝國的那點對外防御的邊境線,是根本就擋不住這些一直生活在這里的人的。
基本上每一個邊境村子,都有人曾經為那條漫長的邊境線的建成出過力,也都有人死在了那條阻擋著那些莽比的邊境線上,這就意味著那些普通人要是真想跑,是絕對能跑得了的。
但在高塔現世之前的漫長歲月之中,這些人卻一直在默默承受著那些有實力、有勢力的家伙們的壓榨與剝削,一點也沒有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的意思,不得不說‘習俗’的威力還是挺大的。
這并不是說這種習俗不好,要是奧瑞亞帝國的政治結構能改變一下,或者是有一位雄才大略的皇帝的話,都是能將看似沒什么作用的‘習俗’,轉變成整個國家進一步發展的動力的。
但奈何奧瑞亞帝國的歷屆一把手,除了開國皇帝、第七任皇帝和第十三任皇帝之外,都不是些有能力的主,往好了說就是守成之君,往差了說就是干啥啥不行,基本上不是個當皇帝的料。
甚至皇權在第六任皇帝,和第十二任皇帝的手上的時候,還差點被手底下的人給掀了桌子,要不是這兩位都有一個好兒子,那么奧瑞亞帝國就很可能在那兩任皇帝的手上,直接解體了。
當然了,這種最高層的事情,和身處最底層的平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那些高層在高塔現世之后,紛紛逃命的時候,也是沒有在乎過這些身處底層的平民的…或者說他們就一直沒有在乎過這些平平民。
從這些平民的視角來說,在高塔剛剛現世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是非常高興地,因為那些一直在剝削著他們的貴族老爺,都沒有再從貴族老爺們的城堡里面出來,找他們的麻煩。
而且聽說那些名頭更大的貴族老爺們,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高塔冒出來之后,就直接撇下了一些不那么尊貴的貴族老爺,頭也不回的逃命去了,這可是讓當時的平民們好生驚訝。
直到那些被狂化魔力影響的怪物們一天比一天多,許多村子以及一些貴族的城堡都被攻破并且屠戮一空之后,這些之前還在疑惑于那些特別厲害的貴族老爺,為什么都逃命去了的平民就不再疑惑了。
他們知道了,要是再不逃命的話,就要面臨著沒命的局面了,但他們知道的已經有些晚了,那些狂暴怪物已經匯合成了第一波怪物狂潮,他們是絕無可能沖出那些怪物的‘包圍圈’的。
所以這些人里面,才分化出了那種想要去報仇、想要去爽一把,之后死活隨意的,以及那些想守在自己的村莊里面,與那個他們生活了十幾代、幾十代的人的村子共存亡…共亡。
以這些平民的實力,是絕無可能出現‘共存’這種情況的,要是他們非要待在村子里的話,那就百分之百的是要面臨‘共亡’的結局。
斷崖營地的前身,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以及村子里面的幾名高領中級職業者的存在,使得他們并沒有選擇在死前報仇,而是選擇了借助地勢,試圖挺過以此來挺過這場浩劫。
當然了,這也和他們村子里有那么幾個‘高手’,使得他們沒有受到那些封地騎士和貴族們的欺壓有關系,要是沒有那幾名高齡職業者的存在的話,這個村子八成也是會跟著那些復仇者一起行動的。
但是一大群平民,外加幾個高齡中級職業者的組合,是沒有任何可能,能夠完全的抵御那瘋狂的怪物狂潮的,所以這個村子即便是有著地形地勢的幫助,也是死了不少的人的。
就在他們周邊的村子,在一個接一個的被怪物狂潮給徹底摧毀,眼看著就快要輪到他們的時候,那些凈空了自己領地的德拉潘們來了。
這些‘血仇之敵’是一路清理著那些狂暴怪物過來的,這些敵國的家伙想要的,是把他們的村子里的所有人,全都搬遷到這些家伙的領地上去,換句話說,就是以他們這些人來填充這些家伙的領地。
這些德拉潘的家伙們還立下了誓言,說是要保證他們村子里的所有人,在這些家伙的領地上的安全與生存,而他們所需要付出的,就只是要去工作,以產出足夠的生活物資來供應這些家伙的家族就行。
無論怎么看,這都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條件了,尤其是相對于他們的母國來說,這就已經是非常優渥的條件了,但是由于這些自稱是德拉潘的家伙們,與他們之間有血仇,所以村子里就有很多人反對。
但這些自稱是德拉潘家伙們,對于他們的態度明顯是無所謂的,在這些家伙想來,他們會不會因為血仇的關系,而拒絕前往這些家伙的家族領地,應該是一件挺無所謂的事情。
即便是他們村子拒絕前往那里,準備守著村子里等死,也總有其他村子不打算這么干的,而且他們村子里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楞,大多數人都是想要離開這個必死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