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該依附于男人,就好像吳家那個小媳婦一樣。
那個女人與她同樣年紀,但卻活的謹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錯半分,本來她也是要過那樣的生活的,可是如今她卻可以肆意的笑了。
她要考舉人,考狀元,做大官、、
她要買房子,買地,置一個自己的家。
不是娘家,不是婆家,而是屬于她的家。
她知道自己在做一件驚世駭俗的事,若是事發,她定然會被凌遲。
但那又怎么樣,與其被歲月生活零刀碎剮,她寧愿死的轟轟烈烈,就是死她也不要死在方寸小院,一輩子都在和其他女人好像狗搶骨頭一般搶男人,她不要郁郁而死,不要絕望自盡,她寧愿死在菜市口,死在千萬人面前,她亦無憾。
她終于明白她其實并不怕死,但是她不愿無聲無息的死。
她是顧瑾,從此以后她都是顧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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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回到客棧時候天已經黑了,小二看見她的時候殷勤的迎了上來。
這小二名叫劉寶,是掌柜的劉遠的一個遠房侄子。
劉寶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十分喜慶的圓臉,說話做事也圓滑周到,簡直就是天生做店小二的好苗子。
劉掌柜也十分器重他,只是誰知就在半年前,他忽然身上開始長瘡,這瘡爛了也不結痂,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
店里的客人看見他一身瘡就害怕,生怕這病會傳人,店里的生意也受到很大影響,劉掌柜雖然喜歡他這侄子,但他更在乎這家店,于是便要送劉寶回老家,劉寶苦苦哀求,而就在這個時候顧瑾來到了吉祥客棧。
顧瑾說著病她能治,劉掌柜見顧瑾年輕所以并不相信,但劉寶卻本是絕望,如今有人說能治,他哪里會放棄?
顧瑾其實也是第一次給人看病,她心里也沒底氣,但卻還裝的鎮定的給劉寶診了脈。
劉寶的病很簡單,其實就是瘡癰,之所以會不愈合是因為劉寶先天脾氣不足,而他又心思太過靈透,思多傷脾,暗耗心血,這才導致氣血不長肌肉,潰爛之處難以修復。
顧瑾的藥方也很簡單,黃芪四兩煎湯,再配以一些健脾開胃的藥服用。
《神農本草經》里講,黃芪主癰疽久敗瘡。
《難經》有云,損其脾者,飲食不為肌膚。
這癰疽潰爛之證用黃芪是最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