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開玩笑,租那輛車的的確確就是五十兩,其實我也覺得貴,但是這貴也有貴的道理啊!”顧瑾一本正經的說。
韓東升臉色鐵青的看著顧瑾,他到要看看顧瑾能怎么胡扯。
“韓兄有所不知,剛才的那輛馬車可不一般,你別看那車不顯眼,但據說京城里前幾科的解元可都是坐著那輛馬車來趕考的!我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托了許多關系,這才把那馬車給定下來的!
原本那趕車的老把式是要一百兩銀子的,畢竟這鄉試三年一次,人家趕上一次也不容易,我是好說歹說才講到了五十兩,那可是費了我多少唾沫,說了多少好話,人家這才答應的呢!”顧瑾搖頭嘆息著,說這番話的時候她臉不紅心不跳,說的就好像真事一樣。
“可、、那也太貴了吧!”韓東秋是咬著后牙根強擠出的這句話,他腦子再殘也不至于相信顧瑾這番鬼話的,這明顯就是敲詐勒索!
“我也知道太貴了,所以勸韓兄不要坐啊!誰知韓兄執意非要付車費,真是盛情難卻,卻之不恭啊!”顧瑾搖頭嘆息。
如果可以,韓東秋真想咬顧瑾一口。
韓東升再想爭辯,卻聽身后有人重重咳嗽了一聲,韓東升回頭,只見左弘文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后。
左弘文對韓東升使了一個眼色,韓東秋嗓子眼里的話就全咽回去了。
是的,他和顧瑾這廝吵什么呢?就先讓顧瑾得意著,等過一會,有他哭的時候!
“韓兄,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你答應了給車費,那就給便是了!”左弘文狀若勸解的說道。
“左兄說的是!”韓東秋黑著臉點了點頭,他打開荷包,從里面抽出了他最后的一張銀票,銀票正是五十兩面值的。
“給你!”韓東秋直接把銀票遞給了顧瑾,他實在不忍再去看銀票,這些銀子是他伙同杜大夫從黃濤那里騙來的,他還沒舍得花呢!
“那就多謝韓兄了,韓兄還真是大方的人啊!”顧瑾伸手就接過了銀票,喜滋滋的說道。
五十兩銀子到手,顧瑾的笑容越發的神采飛揚了,看著顧瑾這模樣,韓東秋對顧瑾的恨意簡直壓都壓不住了。
韓東秋沉著臉去了另外一處,以前厚道的笑容蕩然無存,他時不時看向顧瑾的眼神里充滿了陰毒,就仿佛一條蟄伏的蛇一般。
此時王宇也坐著馬車來了,剛下馬車他就眼尖的看到了顧瑾,王宇興沖沖的朝著顧瑾這般走了過來。
倆人還沒說幾句話,王宇就感受到韓東秋那讓人發毛的視線,王宇看了過去,卻只見韓東秋一臉憤狠的模樣,這道把王宇嚇了一跳。
“他這是怎么了?”王宇很是不解,他低聲對顧瑾問道。
“呵呵,沒事!他就是氣迷心了,等一會就好了!”顧瑾毫不在意的笑答道。
辰時將至,貢院的紅漆大門便吱呀呀的被打開了,門內又出來一隊官兵,領頭的人星眸朗目,身材健碩,一身甲胄更讓他看起來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呀,那不是殿前司指揮使馮魁馮大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