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這打扮的怎么跟新郎官似的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相女婿呢!”顧瑾做出一副夸張的表情,她圍著王宇轉了一圈,調侃的說道。
聽了顧瑾的話,王宇的耳朵根一下子就紅了,他本就臉皮薄,一聽什么新郎官之類的話他就更是臊的不行了。
“咱家老夫人可不就在給少東家相親事呢!這鄉試放榜以后,咱家的門檻都快給提媒的人給踩平了!”跟著王宇一起來的小伙計得意的說道。
今天店里的車夫有事,所有就由這個小伙計來趕車,他和顧瑾已經很熟了,所有也不避諱,直接把王宇家里的事拿出來給顧瑾說了。
王宇的臉更紅了,他瞪了那小伙計一眼,小伙計見此不但沒住嘴,反而是又繼續說道“那些上門提親的人哪里知道,老夫人早就給少爺相好親事了,是家里的表姑娘,過些日子就要換庚帖了,大家為了這事高興著呢!”
“那我可要提前恭喜王兄了,現在定下了親,明年春闈一過可不是要迎娶嫂夫人了!這金榜題名和洞房花燭全湊一起了,這可真是讓人羨慕啊!”顧瑾笑著說道。
“別胡扯,我看你是想娶親了,所以才來拿我說事!”
王宇惱羞成怒,說完這句話后他扭身就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賭氣道“你愛走不走,反正我是不和你在這貧嘴了,一會我趕了馬車先離開,看你怎么去鹿鳴宴!”
“哈哈哈、、、”顧瑾大笑,她這一笑王宇走的更快了,顧瑾見此只能快步追了上去賠罪,只是這罪賠的卻不誠心,三五句必要調侃一下,直氣的王宇說要和顧瑾割袍斷義。
倆人這一路上都在打趣斗嘴,過了半個多時辰,車緩緩的停在王杰王大人家的府門口。
以往的鹿鳴宴都是朝廷撥銀子,找一處酒樓宴請眾舉子的。今年王杰是鄉試主考,他是個大方的人,也沒要朝廷撥的銀子,直接就在自己家里宴請眾舉子了。
“王大人家的花園可是很有名氣的,王大人喜愛菊花,這些年收集了各種名品菊花培植在家里,卻沒想到咱們竟然有這樣的福氣,今日可要一飽眼福了!”王宇對顧瑾解釋著,臉上也帶著喜氣。
王宇也愛菊,不僅王宇愛菊,當今仕子也認為菊花是花中隱士,對菊花也頗多贊譽。詩中又有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之句。
因此文人喜愛以菊花自詡,形容自己傲骨天成,不慕金錢權貴。
當然了,到底有沒有傲骨,慕不慕權貴就自有自己知道了,反正迄今為止顧瑾是沒看到幾個不想當官的讀書人的,即便是冷清寒,也是官場混不下去了才跑出來開書院的。
王府門口有管家小廝等候,顧瑾與王宇把請柬拿了出來,那王府的下人便引著二人去赴宴了。
宴席自然是在王家后花園之中辦的,如今是金秋時節,菊花正開之時,花園之中果然美不勝收,各色菊花爭奇斗艷,姹紫嫣紅,在此處飲酒賞花不失為一樁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