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多了說了很多缺心眼的話,但她的秘密應該并沒被發現,這她就放心了。
顧瑾原本是這么想的,但是洗澡解衣服的時候顧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發現衣服前襟綁帶打的結和自己平時打的并不一樣。
這也就是說曾經有人解開過自己的衣服,但是后來又給自己穿上了。
顧瑾的心跳的飛快,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嚇的。
顧瑾手有些發抖的飛快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后開始解胸口的布條,前幾圈明顯有些松,但是解到最里面,顧瑾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前胸被布帶纏出了深深淺淺的勒痕,憑直覺顧瑾認定布帶并沒有被解開過,她眼睫閃動,陷入了沉思。
之后的幾天一切都很平靜,顧瑾在家沒有出門,劉寶也終于把下人買回來了。
買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兒一女,兒子十五歲大,女兒十三歲,這家人原本是在嶺東一個知府家做事的,只是那知府壞了事,一家人也就被發賣出來了。
這對夫妻姓王,夫妻倆對顧瑾很是感激,因為如果顧瑾不買他們一家人,人牙子就打算把他們分開賣了。
若是分開,他們這家子人此生恐怕都沒見面的機會了。
夫妻倆男的叫王忠,媳婦沒有名字,只自稱為王張氏,男孩叫侍硯,女孩叫采薇。
侍硯和采薇這兩個名字都是原來主人取的,侍硯是跟著原來少爺的小廝,采薇是原來府內的三等小丫鬟。兩個孩子看起來很懂規矩的樣子,見到顧瑾后就給顧瑾跪下磕頭,請顧瑾賜名。
顧瑾也沒有另取名字,其實叫什么都無所謂,她也不打算讓這幾個人近身伺候自己,顧瑾只是把幾人全交給劉寶,其余的她就一概不管了。
又過了幾日,京城里開始有一個流言傳了起來,流言中顧瑾之所以會中解元完全是因為王杰的偏袒,顧瑾與王杰本就是舊相識,鹿鳴宴上王杰把赴宴的舉子全扔下,單獨叫了顧瑾一個人到后院密談。
又有顧瑾的同鄉出來作證,說顧瑾一直以來都才學平平,能中舉人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一舉得魁若沒點貓膩怎么可能?
流言傳的很快,在有心人的扇動之下,沒過多久整個京城的酒肆茶樓都在談論此事。
因為這個流言,王宇如此好脾氣的人竟然為了顧瑾在茶館里與人打了起來,王宇是知道其中內情的,顧瑾那日去王家后院只是為了給王家的小公子醫病,王宇相信很多人應該也都知道此事真相,但這些人還是往顧瑾身上潑臟水,簡直是其心可誅。
王宇被打的一只眼都青了一片,嘴角也破了,顧瑾見到他是時候嚇了一跳。
“你往日不是常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嗎?怎么今日卻這么沖動了?”顧瑾拿著傷藥給王宇小心的涂抹,一邊埋怨的對王宇說道。
這眼睛是多重要的地方,幸好只是打青了,若是真打壞了,王宇以后可怎么辦?就是有天大的才學,身體不全也是當不得官的!
“他們那樣說你,我氣不過,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怎么就打起來了!”王宇還是氣鼓鼓的說著。
想到那些人說顧瑾的那些難聽話,王宇又是憤怒道“顧兄你別怕,一會我就去找先生,先生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顧瑾很無語,打架輸了就去找先生撐腰,這種事只有黃口小兒才做的出來吧!
“不必勞煩冷先生,這事我會解決的。”顧瑾道。
“怎么解決?”王宇問。
“嗯、、流言的事先不急,咱們先把眼前的仇給報了,總不能讓你白挨這一頓揍!”顧瑾略一思索后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