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太客氣了,你能上門來我已經很高興了,這禮可不敢收。”顧瑾連忙推辭。
“顧兄這是哪里話,這禮物是賀你大考的,送出去的禮哪有收回的,顧兄這是不拿我當朋友呢!”阮坤一邊說一邊把錦盒往顧瑾的手里推,顧瑾又推辭再三,最后只能接了過去。
“顧兄打開看看,這東西雖不貴重,但卻是在下親手挑選的,也不知顧兄喜不喜歡!”阮坤笑著說道。
顧瑾點了點頭。
“那我就厚顏一觀了!”顧瑾笑著說。
其實這錦盒本身做的已經很精致了,顧瑾拿在手里細看,只見盒子上蒙的錦緞上的花紋竟然全是用金銀絲線織上去的,單是這錦盒便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貴重物品了。
顧瑾又打開了盒子,只一打開,顧瑾就覺得眼前一亮。
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尊巴掌大翡翠雕成的祿神,只見此物瑩瑩綠綠,如一汪春水一般,那祿神雕刻的更是栩栩如生,纖毫畢現,即便顧瑾不懂,卻也知此物價格定然不菲。
“這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顧瑾急忙說道。
“顧兄,這是祿神,保佑你金榜題名的,哪有往外推的道理?顧兄快收起來,免得惹神明不高興!”阮坤開玩笑般的說。
阮坤是個會送禮的人,顧瑾剛考完試,送別的東西顧瑾許是不收,但這祿神卻是好兆頭,他料定顧瑾不但會收,而且還會收的高高興興。
顧瑾笑了笑,她沒說這東西自己要還是不要,只是把錦盒合好,又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阮兄出手闊綽,想來不僅僅是為了交朋友那么簡單吧!阮兄也不必打啞謎了,有什么事不如攤開了講,免得在下受之有愧,又卻之不恭!”顧瑾說。
阮坤沒想到顧瑾這么直接,這到是讓他有些不太自在了。
“呃...顧兄,我此番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的,如今我已經是走投無路,唯有顧兄才能救我了,還望顧兄施以援手,幫我渡過此番難關!”阮坤站起了身,咬了咬牙,對顧瑾一躬到地的說道。
“阮兄這是做什么,你先坐下,把事情仔細說說。雖然我在京城中并無什么根基人脈,但勉強幫你參謀參謀卻也是可以的,便是幫不上忙,你說出來也算是寬寬心了!”顧瑾連忙把阮坤扶起勸道。
顧瑾這話雖是勸慰,但全是推辭,顧瑾已經直接點破自己沒什么本事了,別過一會自己幫不上忙,對方還要記恨。
阮坤也聽出顧瑾的意思,但他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唯有顧瑾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顧兄,其實是這樣的,你也知我阮家世代皇商,但應該不知道阮家主要經營什么吧!”阮坤說道。
“確實不知。”顧瑾點頭回答。
她的確不知道阮家主要是經營什么的,但顧瑾猜測,阮家在皇商中應該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皇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事實上只要負責幫宮中采辦的商家都會被稱之為皇商,但以阮坤對馮海等人巴結奉承的樣子來看,阮家肯定不是那種根基深的大皇商。
“我們阮家之所以會成為皇商,是因為我們阮家主要負責幫宮中采辦西域各國的精貴奇巧物品,最最重要的宮中用的軟云錦皆是歸我阮家采辦的,可是卻沒想到這麻煩事也正是出在這軟云錦上頭。”阮坤愁眉苦臉的說道。
軟云錦產自于西域聶良國,聶良國是西域中少有的綠洲國家,雖然國土面積不是很大,但因為土地肥沃可以種植作物,地理位置也很好,在西域諸國之中勢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