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同樣也是登州府當地的一個大戶,雖然和蘇家沒法比,但因為家族男丁眾多,又多好習武,家里還開了鏢局,所以在當地無人敢惹。
顧瑾也回頭去看左弘文,左弘文的表情有些復雜,臉色除了驚訝慌張以外,還有郁悶和憤怒。
“你做什么了?欺負曹家姑娘了?”
顧瑾的第一念頭就是左弘文對曹家的小姐耍流氓了,不然人家干嘛打上了門,而左弘文還是一副心虛又生氣的模樣。
左弘文本是心急憤怒,結果被顧瑾一句話堵的險些吐了血。
“哪跟哪啊?我是那種人嗎?”左弘文氣的脖子都紅了,對著顧瑾怒目而視道。
顧瑾沒說話,但是眼神里卻充滿了不信任。
左弘文翻了個白眼,雖不情愿,但還是把事情始末對顧瑾大概講了一遍。
其實這事還要從修路開始說起。
這次府衙修路的銀子是蘇家出了,不管蘇半城如何慪的想吐血,但最終還是出了全部修路的銀子。而顧瑾也沒打算幫蘇半城省著,當即下令要把登州府城周邊的路全都大修一遍,有不合理的道路可以酌情改道,若是占用民田,府衙也要用市場最高賠付價支付,務必不能占用百姓一點便宜,影響了府衙的名聲。
孫經承是個半事妥帖的,這路修的也很順,可是就在前些天快要完工的時候,麻煩事最終還是出現了。
路馬上就要修完了,可是最后一段路在計劃內是要改道的,若是占旁人家的田地也就罷了,只是最后一段路需要占用的田地是曹家的,孫經承便有些為難了。
曹家并不好惹,而且當家的曹二爺還有點胡攪蠻纏,孫經承不敢擅自做主,于是就把事情報給了左弘文。
左弘文聽了孫經承的稟報后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孫經承對曹家畏懼,但左弘文他看來曹家這種鄉紳都是土包子,以往這種人家想去左府拜見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左弘文并沒有把曹家放在眼中。
左弘文批了同樣額度的補償款讓孫經承去談,孫經承硬著頭皮去了,本以為曹家肯定會為難,卻沒想到曹家竟然一口就答應了,而且錢也分文不要,只說是把這塊地捐給府衙,算是盡一份善心。
事出反常必有妖,孫經承覺得這事仿佛有些不妥,但左弘文卻認為曹家是有意巴結,所以才上趕著送地的。
這種事他見的多了,也不足為怪,馬上就要過年了,為了趕工期,于是便下令讓人繼續修路,至于曹家那邊,以后想個由頭,給點好處也就是了。
路很快就修完了,左弘文也把這事基本忘了,可是誰知就在前幾天,曹家竟然突然鬧了起來,說府衙強行霸占了曹家的土地,讓府衙給個說法。
曹家出爾反爾,左弘文心中惱火,但畢竟快要過年了,他也不想橫生枝節,于是立即讓人把賠償金給曹家送去。
銀子是孫經承去送了,但曹家卻根本不收錢,反而是獅子大開口,說了一個讓左弘文勃然大怒的金額。
左弘文的公子哥脾氣上來了,讓人傳話,只說這銀子曹家愛要不要,府衙定下來的賠償金就這些,多一分錢也是不可能給的。
曹家聽了傳信后到是消停了兩天,哪知今天竟然跑到府衙鬧事來了,左弘文只覺得曹家是在打他的臉,心中自然憤恨異常。
“這事你怎么早不和我說?”顧瑾聽了左弘文的話后想了想,然后問道。
“你前些日子忙,這點小事何必煩你!”左弘文說道,不過臉上卻隱隱的有著不自在。顧瑾前些日子正忙著救治辛岳,的確是分身乏術,不過顧瑾覺得左弘文不把此事上報給自己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