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點了點頭,涼亭內外并無人伺候,再聽余有洋的話,顧瑾就知道這是楚墨的吩咐,并不讓人接近涼亭,只是要與顧瑾單獨說話。
“有勞余公公了!”顧瑾客氣的說著。
“不敢不敢,分內之事!”余有洋低聲說著,然后笑著對顧瑾點了點頭,隨后躬著身朝后退去。
顧瑾深吸了一口氣,她撩起官服的袍子,邁步上了臺階,朝著涼亭而去。
顧瑾入內,只見涼亭之中有一石桌,桌上有酒壺酒杯,竟然是為了等自己而來的模樣,楚墨看著她,眼睛里亮晶晶的。
“參加皇上”
顧瑾說著,撩衣就要叩拜,卻聽楚墨開口說了一句“不必拜了,坐吧!”
聽了楚墨的話,顧瑾下擺的身形頓了頓,然后站了起來,但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沒坐下。
楚墨拿著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顧瑾倒了一杯酒,見到顧瑾沒坐下,他的眉心攢起。
“坐啊!怎么,出去外放了一回,別的本事沒學到,到學會了這些假惺惺的規矩了,莫非是和我生分了!”楚墨仿佛開玩笑般的說道。
張嘴閉嘴說的都是“我”而不是“朕”,楚墨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
顧瑾笑了笑,嘴角露出了酒窩,神情到是比剛才自然了許多,面上少了拘謹。
“也不是生分了,只是禮不可廢!”顧瑾坐在了石凳上,笑著說道。
楚墨抿了抿唇,雖然顧瑾表現的很親近,但楚墨還是能感覺到顧瑾身上的距離感。
“昨天傳旨的時候你不在家,聽說你昨天和人喝酒去了?”楚墨問道,問話的語氣有點酸。
他不止聽說顧瑾和人喝酒去了,他還聽說顧瑾喝酒的時候還有小倌陪在旁邊呢!
正是因為聽說了這個,楚墨才會急急忙忙的派人去傳了一道圣旨,目的就是想把顧瑾叫回家。
顧瑾多聰明的人,一晚上的時間,她早就想明白為何會有那道圣旨了,因此聽了楚墨的問話,顧瑾并沒有驚訝,只是點了點頭。
“是,臣昨日與人飲酒了...”
顧瑾說的很平靜,仿佛沒聽出楚墨言語中的那一絲絲酸意。
但是隨后顧瑾卻抬起了頭,一臉鄭重的對楚墨繼續說道“臣不止昨日與人飲酒了,臣昨日還與肅親王世子品茶了,臣正有一要事想稟!”
顧瑾昨天和肅親王世子喝茶的事楚墨也知道,到不是楚墨派人監視顧瑾,事實上楚墨一直安排了人暗中監視肅親王世子,因此跟蹤的密探才發現顧瑾和肅親王世子相見的。
肅親王世子身邊也有人暗中保護,監視的人不能靠近,自然不知道肅親王世子和顧瑾說了什么。
之后又見顧瑾出了茶館,神情還有些恍惚,暗探又跟了顧瑾一段時間,因此才知道馬浩宇和顧瑾去吃飯,也知道倆人吃飯的時候還叫了小倌唱曲。
暗探例行公事去給楚墨稟報,楚墨一聽就炸了毛,只是他炸毛的點不是顧瑾和肅親王世子的密談,而是因為顧瑾居然叫小倌作陪,這簡直是...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