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臭不要臉的就是想來一個日久生情,這種陰險小人必須弄走!
楚墨恨不得直接把人給打發了,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做不行。
人可以弄走,但這個弄走的方式必須要講究技巧,不然那個綠茶婊跑到顧瑾面前“嚶嚶嚶”的一哭,顧瑾萬一心軟了怎么辦?萬一對自己有意見了怎么辦?
他和顧瑾的感情剛剛有了一點眉目,可不能讓人給破壞了。
楚墨的小心思顧瑾全然不知,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另外一個男人。
顧瑾現在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是溫長風,這人便是和顧瑾同科的榜眼,顧瑾與他并不相熟,也只是在瓊林宴上有過一面之緣,但對于此人,顧瑾的印象十分深刻。
印象深刻的原因不是因為對方的容貌,也不是因為對方的家世,溫長風的容貌實在平平,家境更是不好,往好聽里說溫長風是耕讀傳家,往不好聽里說溫長風祖祖輩輩都是土里刨食的農民,溫長風能讀書還多虧了遇到了貴人。
溫長風的家鄉有一個道觀,當年溫長風年幼,曾跟著家里人去道觀上香,道觀的老道士覺得溫長風面相好,說他命中有富貴,以后能當官,于是便收溫長風做了一個俗世弟子,溫長風的學問也都是這道士教的。
那老道也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他時常出外游歷,身邊便會帶著溫長風,溫長風跟著老道也見了一些世面,在游歷的過程中溫長風對各地農耕之事也很感興趣,偶然間他還在一番人手中得到了一些海外農作物的種子,那些種子中有一種農作物金燦燦的,溫長風稱這種農作物為金米。
溫長風殿試的考卷上便提到了金米,說這種金米乃是高產作物,也正是因此,他被點為一甲榜眼,之后又被安排在工部任職。
顧瑾對這種金米十分感興趣,肅親王世子說兩年后登州等地會鬧饑荒,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鬧饑荒時候最重要的是啥?
當然是糧食了!
但糧食這種東西卻不是能隨便囤積的,更何況她也沒有囤積糧食的資金,登州府的庫銀雖然不少,但也不多,和災荒時候需要的糧食相比,那點庫銀能換來的糧食只是杯水車薪。
溫長風是個農業人才,顧瑾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他聊一聊,顧瑾不知道溫長風住哪,于是便去工部找他,結果顧瑾卻撲了一個空,工部的人說溫長風不在衙門里,再一打聽才知道,溫長風在京郊的皇莊里種地呢!
顧瑾的眉頭皺了起來,溫長風好歹也是一甲的榜眼,就算在工部得不到重用,再怎樣也不該送去種地吧!
顧瑾再想對那小吏細打聽,忽聽小吏神色一肅,小吏轉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躬身行禮,顧瑾順著方向抬眼去看,只見在工部的內堂之中走出一個人來,那人五六十歲的樣子,身上穿的是三品文官的官服,此人面白微須,神情甚是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