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那小子醒了沒有,沒醒就灌碗湯水弄醒,然后將他帶過來,”老夫人對瑛姑說道。
“祖母,你騙我在酒中下了藥,而且也一直監視我,”葉凌萱咬唇委屈道。
“酒是你問我要的,又不是我強塞給你的,”老夫人從袖中拿出塊錦帕丟給葉凌萱,“在臨城里何須監視了,發生的什么事不都在眼皮下么。”
“可是你引誘我問你要酒的,并在酒中動了手腳,”葉凌萱嘟著嘴很是不滿。
老夫人見葉凌萱可愛的小樣子,又忍不住微微一笑,“因為祖母也很想見見他是何樣的。”
葉凌萱見老夫人已經收斂掉了所有氣勢,柔和下來了,也就直接上前抱著胳膊撒嬌道,“祖母即知道他來這里了,讓我喚他下來就行了,何必用這樣了。”
老夫人不想葉凌萱還為對此事耿耿于懷,也就含笑著直接明說道,“我并不知道他來了,就在這庭院里,只知道你肯定會要去找他,沒想這么快就見著了。”
葉凌萱聽的真想抽自己兩耳光,自己還是太嫩、太弱、太大意了,將問題都想的太簡單了,只能陷進來直跺腳。
隨著輕快的腳步,瑛姑將林同夕帶了進來。
抬眼見林同夕一切都還算安好,葉凌萱一顆懸著的心也才落下點。
醉清風這酒是祖母獨創自釀的,藥肯定也是瑛姑制的,其間解法恐怕也只有他們知曉,在祖母手上的東西,祖母若不愿給的,自己也真沒多少法子。
現在祖母的想法同自己想要的完全不一樣,那么之前對自己的種種,是不是也算是一種故意的放縱手段。
老夫人瞧著走進來的林同夕,微瞇了一下眼,“錦天閣的繼承人,還算儀表堂堂。”
林同夕嘴角揚起望向老夫人一禮,緩緩的說道,“老夫人一世安穩,果然雍容華貴。”
上方老夫人坐在紫檀軟椅上,稍褶皺的眼角眉梢,舒展著殘留的芳華向上微提,眼眸泛起一絲淺淺的波瀾,微微一笑,片刻又湮沒在無盡的幽深之中,“他提過我?”
不等林同夕回答,又輕輕的嘆了口氣像是試探般道,“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他可還好。”
祖母……這是…….怎么回事?
葉凌萱有些錯愕。
祖母同林同夕的問話,怎么.....感覺不太尋常.....
不像是初識初見,到像是含著許多過往......難道是故舊......
葉凌萱將目光投向瑛姑,可瑛姑只低著頭,看不清有何情緒。
林同夕回答的到是很平和,“他是我師父。”
望了眼老夫人,接著道,“他能有什么不好的了,你到還是時時記掛著他。”
一會兒上方飄來老夫人輕慢的聲音,“他有什么值得我記掛的,終其一生還是漂泊不定,積勞成空,我只不過閑來無事覺得他可笑可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