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漉純見陳茵低沉下來的目光,“商量個事,”寧漉純岔開話說道,也不等陳茵答不答應。
“你別叫我小漉子,小漉子了好不好?瞧寧漉純三個字多有勢魄,被你那樣都叫小氣了,”然后得意的一笑,又接著說道,“或者叫我漉純哥哥也很不錯。”
陳茵咬牙無奈,“你可真不要臉。”
寧漉純嘻嘻一笑,混不在意,望了一眼陳茵,“你覺的楊五爺是怎么死的,那狗叼的會是他的腦袋嗎?”
寧漉純這家伙今兒有些不正常,總是這么東一榔頭西一斧頭的,還總穿插著這些猝不及防的事,突然又拉扯在這上面來。
陳茵微皺眉,也接道,“應該是,說是暴斃,通常也不過就是來掩蓋實事的一種遮蓋。”
比如自己,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都是被安排送走的,然后宣稱還不就是常說的暴斃,只不過今生來的早點,前世晚點,意思都是這人沒了。
寧漉純點點頭,“那倒下的女子了?”
陳茵緩想了想,搖了搖頭,雖說早已見過血腥也不怕了,可這回也沒見血,還就這么瞬間輕飄飄的倒看著倒地下,心里也就隨著產生出異樣的情緒,且挺復雜的有些說不出。
不過陳茵不僅將深沉裝的很到位,也將淡然用的很到位,一針見血的說道,“內院這些事總是有很多出人意料,不太好說。”
寧漉純想說什么,算了,也沒有說出來,到是配合著緩緩地也跟著點點頭。
不待眉頭皺緊,手到是先用力一緊,拉住韁繩,馬車緩緩的停下來。
“怎么了?”陳茵問道,抬目已看到,前面一群人正圍在一塊,拳打腳踢的十分帶勁。
“守菜園子的劉老爹,”寧漉純眉頭緊緊皺一塊。
這眼神可真是利索,這要有多眼熟才能穿過人堆,從個縫隙就能瞅準了去?
“你準備就這么看著他們打?”陳茵微翹起唇,這家伙怕是沒少圍著人家院子轉悠,不僅想要套人家養的狗,菜園子里的菜也沒少遭殃吧。
寧漉純望了陳茵一眼,“不然能如何,自己到是想上去行俠仗義,可自身的能力卻不允許。”
陳茵也默然的跟著點點頭,雖然同情但也很無奈,面對前面那群兇仆,眼前也真只能如此看著了。
待他們打的累了,劉老爹也蜷在地上半點不動彈時,他們也就都搖頭晃腦腦的逐漸收了手,其中一個瘦高個,拿著繩子往劉老爹身上一系,劉老爹也就被他們這樣拖著走了。
目送他們抄小道走了,寧漉純微微嘆口氣,駕著馬車奔到莊子的菜院附近停下。
停穩寧漉純就跳下馬車,“就到這里了,我先下去看看。”
陳茵也懶得去追問他,誰的身上不會有幾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于其問還不如就等等順其自然的看。
問了不一定會說,說了也不定就都是真的,到一定時候,該知道的終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就沒必要。
這樣的想法應該寧漉純也是有的吧,他也從沒有過多的問過自己什么,這是不是也就是心照不宣了。
陳茵靠在馬車旁邊雜亂的想著,沒等會就見前面寧漉純同他招了招手,陳茵丟掉雜思,快步走上前。